话才说出口,朱允熥才想起,应该关注的重点,好像并不在这里。
“父亲不责罚儿子?”
说到这儿,朱标起身。
“官道的修建,你有功无疑。”
“但,功是功错是错,不能混为一谈。”
“在乾清宫的时候,你为臣为孙,顶撞你皇爷爷,便是大错特错。”
“你皇爷爷能宽宥你,前朝大臣天下百姓,可不会宽宥于你。”
前一秒,朱标还和蔼可亲。
转眼间,便阴云密布。
朱标恩威并施的手段,比老朱还炉火纯青。
“你既知要被责罚,那就是知错了。”
“都说说,你错在了哪儿?”
朱标重新在旁边台阶坐下,朱允熥哪还敢心安理得的,再往朱标跟前坐。
起身之后,跪在朱标面前。
“儿子不该顶撞皇爷爷。”
这一句说完,便再没下句。
“没了?”
朱标神情澹然,问了一句。
“对皇爷爷的旨意,儿子持保留意见。”
“皇爷爷若以令旨执行,儿子无话可说。”
错是认过了,但不服气仍在。
于朱标来说,他只需让朱允熥认识到,不该口不择言顶撞老朱。
至于老朱的旨意,朱允熥并非非接不可。
“既然知道错了,就和你皇爷爷认错去。”
“你以为你皇爷爷把管道被毁的事全权交于孤,是为了偏袒于允炆?”
难道不是?
朱允熥没说话,但意思很显然。
“唉。”
朱标起身站起,站在朱允熥跟前。
“你终是不了解你皇爷爷,枉你皇爷爷对你的一片苦心。”
“你皇爷爷尸山血海,一步步走到今天。”
“外人说你皇爷爷残暴弑杀,但你皇爷爷做的这些,无不是为后代子孙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