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脑袋被红盖头盖住的乌鸦在红绣鞋上歌唱,一朵朵彼岸花手牵手围绕在乌鸦周围,好似在为它伴舞,又好似在举行某种仪式。
乌鸦乃是十大邪门动物之一,彼岸花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敢在寓意着纳福招财、恩爱继嗣、福寿延绵等的红绣鞋上刺上乌鸦与彼岸花的人,他或她要么是故意的,要么就是被人胁迫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一场凶杀案引起,凶手无疑是那些外乡人,但指使他们这么干的,恐怕就是某些个懂得捉邪、风水之类的人。”
“我目前怀疑的对象有且只有那么一个,那个不知道真实身份的道士,他是幕后主使的概率远远大于百分之九十。”
“若真是这样,解决完凰村的诡祟事件,收集到有关【鬼月门】的线索,我就不能再插手这件事,我是鬼事人,不是非凡警察。”简不明收起红绣鞋,走到阳台,暴力拉开上锁的移门。
与此同时,囍曲停止,乐师们收起乐器,消散在雾霭之中。
简不明脱去沾满泥土的鞋子,打开客厅的灯,来到因过度惊吓而晕倒在地毯上的村长儿子面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
村长儿子缓缓睁开眼睛,见红绣鞋怨鬼和牠的诡祟乐师没在后院,村长儿子擦去嘴角的唾沫,就要跪在简不明面前磕三个响头。
“我说过了,你不用对我毕恭毕敬的,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简不明抓住村长儿子的衣领,硬生生将他从地毯上提起。
简不明拿出那红绣鞋,举到村长儿子眼前摇晃两下。
红绣鞋一映入眼帘,村长儿子不顾村长的颜面,挥出两巴掌扇在自己的父亲脸颊上,见村长不醒,他又尝试掐村长的人中。
村长猛地睁开眼睛以后,村长儿子接过那只红绣鞋:“老爸,你觉不觉得这只红绣鞋很眼熟,没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只红绣鞋!”
“村长,凰村中有哪位村民能够刺出这样高难度的刺绣。”
“安婆婆,一位居住在白色区域的老婆婆,她既卖婚庆用品,又卖殡葬用品。”村长儿子替村长回答问题,“我老爸他时常跟我提起那些事情,说我们不该在红绣鞋上刺乌鸦和彼岸花,不该得罪那些外乡人,不该听那个捉邪道士的话,更不该对她见死不救之类的。”
“我父亲还说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导致诡祟事件发生在凰村,导致一段流传的故事逐渐变成恐怖的民间故事。”
村长儿子说话的同时,村长的脸上流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待天变亮,你们带我去找那个住在白色区域的安婆婆,我要知道是谁让她在红绣鞋上刺红盖头乌鸦和牵手彼岸花的。”
铛铛铛。。。。。。喔呜喔。。。。。。
清晨6时整,铜钟的歌声和鸡鸣同时响起。
鸡鸣过后,凰村重回寂静,仿佛刚才的鸡鸣是用喇叭播放的。
简不明坐在皮卡车的车斗上,迎面感受着晨间春风的吹拂。
看着周围歪七扭八的枯树,简不明总觉得自己要去的地方不是住宅区,而是墓地或者比墓地更加恐怖的地方。
颠簸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皮卡车在一栋老式二层别墅前停下。
跳下车斗,简不明四处观望别墅周围的环境:别墅后方是一处天然湖泊,前方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养殖着各种牲畜,左侧建造着用来摆放婚庆用品的小店,右侧建造着棺材形状的小房子。
不用想都知道,那栋棺材形的房子里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村长儿子按响安婆婆家的门铃,等待片刻,别墅的大门自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