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以倾山河,携清风以渡云海。
同明月以破天光。守朝阳以授光明。
大殿之上,赵轻韵一袭玄色帝袍与秦琅并肩立。
帝王冕旒,冠于神明。
满朝文武,立于两侧。
垂眸顿足,不敢轻言。
只听老太监一声高昂尖锐的喊道:“上朝——”
在场众人皆触首而拜,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轻韵却没有如同请两次般,直接喊了平身,而是和蔼可亲的走至张颂身旁,微微含笑道:“张太傅,您请起。”
“噢,这不是我那一心为主的五尺天师吗?”
“怎么还站着呢?”
“陛下。”天师被唤到名字也一点儿不惧,只微垂着眸子答道:“是先帝的应允。”
“噢,原是这样啊……”
就在众人以为赵轻韵会发怒时,却见赵轻韵竟是十分和善的朝他笑了一下。
根本没有怪罪之意。
满朝文武大臣平静而又愤怒的接受了这意料之中却“不可思议”的结果。
赵轻韵自是注意到众人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张颂发出的轻声哀叹声,她抬眸,谦谦如玉的温声笑道:“各位大人都平身吧。”
“谢陛下。”
一直站着的天师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还真是奴性难除啊……
天师还沉浸在刚刚那高人一等的喜悦中,就听赵轻韵忽而发问道:“朕听闻天师昨夜不辞辛苦,夜观天象,不知可是窥得了什么天机吗?”
天师高昂着头,神情高傲又泛着一丝将玩弄于手掌之中的雀跃道:“禀陛下,臣心中确实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告,只是兹事重大,要等私下才好向您详情告之。”
“既然滋事重大,又为何要私下进言,还不趁现在朝中众位大臣都齐聚在此,一起商讨,早日解决了去。”
“这……陛下……”
赵轻韵却丝毫没有给那天师留有任何思考的缝隙,骤然发怒的质问道:“难道你想要等到私下问题愈演愈烈,发霉发臭才拿出来救治嘛!?”
“还是说——天师的言行竟是这般见不得光!?”
一道发人深省的震吼,势如破竹的直击人心。
不止是天师被赵轻韵那忽如其来的锋利给惊住了,就连在场众人也无不心中一震。
皇家秘事,也是他们这些为人臣子所能听的吗?
赵轻韵轻笑了一下,“听闻天师,知天晓地,怎么连“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呢?”
“陛下……”
“跪下!”
自觉受到侮辱到的天师眸中闪过凶狠的神情,可迫于淫威,只好在无尽的欺辱与愤恨中跪了下来。
赵轻韵轻笑一下,心道:这才哪到哪呀。可就受不住了。
恨,你有什么资格。
“陛下,你身旁站着的是与您有着灭门之仇的罪臣之子。”
在场之人皆是瞠目结舌,冷汗涔涔……
“放肆!”赵轻韵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人踹翻在地,怒火中烧道:“罪臣之子?秦将军乃堂堂七尺男儿,鹤骨松姿,寒风不催,临渊不坠。岂能让你一五尺小鬼折了风骨。”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