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有完没完,这个家没有隐私了。
姜意算是知道了,迟宴这个房就是通风的,每个人都可以进去。
“大嫂,怎么了?”
“这,是不是你们的那封信?”迟大嫂手上拿着一封被沾湿的信,她面前是贴着喜字的盆,盆里是二人昨日换下来的新婚服,这个盆里还有早上他们洗脸后没有倒的水。
迟大嫂显得很无措,眼泪好像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三,三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给你们拿盘缠,顺便将你们的衣服收去洗。”迟宴生病这段时间的衣服,的确不是迟母就是迟大嫂收去洗,倒是也没什么奇怪的。
迟宴眼眸一暗,深深的看了迟大嫂一眼。
迟大嫂刚嫁过来时,迟宴还是个半大小子,说他是迟大嫂看大的,也不为过,只是迟宴想不明白,迟大嫂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迟宴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倒是姜意,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她就说这大嫂有问题。
“那,那怎么办,是大嫂害了你啊。”说着迟大嫂的眼泪就下来了,看起来真的很愧疚。
“大嫂,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姜意仿佛看不到她情深意重,笑眯眯的问道。
“好了。”迟大嫂有些愣神,不懂为何姜意一点都不慌乱。
“大嫂不用担心,迟宴的朋友就是怕发生这种情况,所以信啊,他托他爷爷写了两封。”说着,姜意笑眯眯的从她怀里拿出那封信。
“昨天相公就给我了,我都随身带着呢,就是相公,实在是太爱丢东西了,竟然将信跟脏衣服丢在一块,被大嫂误收了。”
一瞬间,迟大嫂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脸上裂开的表情。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才一夜而已,迟宴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这么信任他的妻子,更没想到,这信竟然还能写两份。
“那这样,我们就先走了。”姜意拿起一旁整理好的包裹,背着迟宴,就要出门。
“等等,那个信……”
“怎么?大嫂,还有什么事吗?”姜意笑容灿烂,她就知道这大嫂是朵黑莲花。
见全家人都望过来,迟大嫂张了张嘴,到底没敢拦住他们,只得心里安慰自己,迟宴的腿拖了这么久,就算是来了圣手又如何,肯定也是治不好了。
只要有一点残缺,迟宴的科举之路也就如此了。
“走。”迟宴从刚刚开始就浑身冒着低气压,他是个理智的人,种种迹象都表明,大嫂不想让他治好腿,只是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看書溂
大牛叔的牛车已经在门外等了,二人拿着包裹很干脆的走了出去,为以防万一,姜意把她嫁妆的现银也带上了。
一路上,迟宴的兴致都不太高,眉头紧皱。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这段时间,大嫂的种种举动仿佛都得到了解释,主动给他两次介绍医师,让家里人都认为他的腿没救了,大嫂此举就是为了断他前程啊。
可这又是为何?这时迟宴突然想到了在村中私塾进学的侄子,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就连他也赞不绝口,前些日子大哥说清河县新来了个木匠,刻的花纹比他们家的好看,家中收入被抢了不少,剩下的一些有钱的人家,都是看在迟宴的面子上才没走的。
愚蠢啊。
迟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来,如果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的话,他真的是想破口大骂了。
大嫂一直都有小聪明,只是迟宴万万没想到,她这小聪明用在了这上面。
而他竟然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栽了个大跟头。
“行了,提起精神来,这笔账,等你治好腿,再回去慢慢算。”姜意拍了拍迟宴的肩膀。
……
迟宴的腿,真的是拖得太久了,老太医皱着眉头,给迟宴摸腿。kΑnshu5là
虽然柳白客说老太医给不给他们看病是看他们,但是柳老太爷的面子还是挺大的,老太医只是看了一下信就答应给他们看了。
“你的腿,要打断重新扶正,只是老朽已年迈,你得找一个有经验的人给你打。”
果然如姜意所料,迟宴的腿根本没接好,长歪了,所以要打断重新来,姜意有点担忧的看向迟宴,这里可没有麻药,重新断腿的痛,他能承受得了吗?
文老太医沉思了一下,这要打断腿还不能顺便找人打,一定要打准,不然这书生有瘸腿的危险。w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