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吗?”留下那一地哀嚎的人,大牛叔驾着车重新启程,而姜意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迟宴。
“不,为何要怕你。”迟宴拿着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她额角的汗。
姜意闻言定定的看向迟宴,见他不躲不闪,真的不怕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靠在迟宴的胸口休息。
要是迟宴真的怕她的话,她可能,就不能留下来了。
“娘子做的很好,为夫愧受了。”把玩着姜意散下来的几缕头发,迟宴清冷如泉水般的声音在姜意头顶响起。
“愧受什么?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姜意闻言便粗声粗气的说道。
只见她靠着的胸膛响动了起来,是迟宴笑了。
如春雪初融,如百花齐放。
难得的,姜意竟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感受到了迟宴的温柔。
……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两人到家,迟家人早就等在了门口。
“三弟,你是不知道,娘今天已经走出来看了几回了,终于看到你们回来了,腿怎么样了?”因为是快要过年了,所以迟二哥一家也回了村。
“让爹娘和哥哥们挂念了。”在迟宴说话的时候,姜意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从车上将迟宴的拐杖拿了下来,这是迟宴的腿能动后,她去找人做的。
事实证明,很有用,迟宴已经可以依靠它动起来了。看書喇
“这是……”
“幺儿,你的脚,能动了?”迟母欣喜的挤在迟宴面前。
姜意被那一群人的喜悦感染,笑嘻嘻的搬车上的行李。
迟大哥和迟二哥见状也上前帮忙,而站在人群后的迟大嫂,脸色难看,死死地盯着迟宴的腿。
迟大嫂不可置信,干爹前两天就已经托人告诉他,待迟宴出了文大夫家的门,他就立刻找人动手,既如此,三弟怎可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迟大嫂仔细的观察三人的衣着,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无功而返,她心中不由得怀疑,难道是自己干爹临时退缩了?
而李邈却是遇到了麻烦了。
天色将黑,外面热闹的街道上已逐渐冷清,任安堂医馆的小哥正在打瞌睡,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该关门了。
忽然,门外一阵喧哗,一辆拉满病患的驴车停在了任安堂的门口。
小哥见状正想出去招呼,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衣领。
“李邈呢,叫他出来。”来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凶神恶煞,一边手已经动不了了,嘴角还留着干涸的血迹,声音却洪亮非常。
小哥连滚带爬的跑到里屋去喊李大夫。
“怎么了这是,这…”李邈从院子里跑出来,想不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