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距离临安还挺远的,清河县在中部偏南的地方,而临安在西北,他们用车马的走的话,得走一个月。
“什么,你们要去临安?那是哪里?”迟母作为一个连清河县都没有出去的人,肯定不知道临安在哪,但是在她看来出了县城的地方都算是远的。
倒是迟父有点见识,他年轻时到底是出去闯荡过的。看書喇
“三郎,你说你们夫子推荐你去临安上学?只是临安到底是太远了,我们这边没有书院了吗?”
在迟父看来,以迟三郎的水平,在家自学,考上个举人应是没有问题的了。
“父亲,上庠书院是与南山书院同名的书院,这一次我必须去,不过此去路途遥远,恐怕几年内迟宴不能在爹娘跟前尽孝了。”
说着迟宴跪了下来,迟父迟母赶忙将他拉起,不过他不肯起来,一定要给爹娘磕头。
“三郎,你的腿,如何了?”纵然迟家的人不赞同迟宴远行,但是迟父心里明白,迟宴不能被他们绊住手脚,小鸟儿总要长大了,离开家去高飞。
只是家里并不能帮助他多少了,能飞多高,就看她自己了。
“已好得差不多。”他的腿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加上高强度的复健,已经可以正常走路,出行是没有问题了。
“这一次,你媳妇也跟你一起吧?也好。”迟家人知道姜意的能力,对迟宴跟着她是极为放心的。
“大哥,二哥,家里就拜托你们了。”到底是兄弟,迟威和迟武都上前去抱了抱自己的三弟。
经历了迟大嫂一事和分家,万幸一家人并没有像其他人家那般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在未来的路,还是可以互相扶持。
在家里过了几日,迟宴与亲友道别后,又到了县城与柳白客几人道别。
“哇,迟兄,先生竟然推荐你去上庠书院,我也想去。”瞿安澜永远是最闹的那个。
“别闹。”柳白客一把折扇敲在瞿安澜头上,瞿安澜熟练的一躲。
“迟兄,恭喜。”柳白客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迟宴不可能再留在南山书院,不过到真的到来的那一刻,又不由得心中遗憾,今后恐怕再难与迟兄论课了。
“迟兄保重,我们乡试再见。”
因为腿伤半年,迟宴错过了这一期的乡试,下一次就是在两年后了。
柳白客这一次乡试已经通过,中了解元,他心里明白,若不是迟宴没有参加,可能这解元没这么顺利到他的手里。
接下来,柳白客也不会再留在南山书院,而是应家里的要求可能要去游学。kanshu五
“我可能会去临安,届时就要麻烦迟兄招待了。”柳白客也说出了他的打算。
他与瞿安澜和俞时肆不同,他是嫡长子,自然要肩负更大的责任,趁着还未入朝,他自是要走一下这大江南北,领略一下各地的风情。
“你过来,我定请你吃酒。”迟宴也笑道。
下一次,他可能就要跟瞿安澜一个考场了。
没办法,谁叫这家伙,这一次乡试吗,没有过呢。
两人是和清河县的商队一起出发的,这么远的路程,只两个人上路,就算姜意身负巨力也艰难。
何况迟宴还有他的一车书,为此,姜意还去商行专门租了一辆马车还有一个车夫,就他们两个人,届时只要跟上商队就行。
城门口,尤为想哭着上前抱住姜意的腿,让迟宴给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