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昕恨透了这一点。
“出什么事了吗?”丛昕问。
江力也在看地上的影子,太阳已经很低了,影子显得愈发长。
“你喜欢我什么?”江力低声问。
丛昕说:“之前回答过了。”
又高又帅,或者,她被他的篮球砸傻了。
江力嘴角微弯,他说:“那你怎么从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是说你也很清楚,被你喜欢上的人,根本没办法不去喜欢你。”
就像他一样。
跑不掉,逃不脱。
丛昕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歪头凝视他,他的眉目背着光亮,不甚清晰。
“说得好像我强迫你似的。”丛昕说得有几分窝火,“你挺哀怨哦?”
“不是。”江力浅笑着说,“我觉得,很幸运。”
是甜蜜的情话,可丛昕模糊地觉得,里面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气息。
“你今天有点奇怪。”丛昕说。
“哪里奇怪。”
他说得越是不在意,丛昕越放不下心。
江力伸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慢慢地说:“我害怕我会舍不得。”
“你到底……”她疑惑的问话才刚刚开头,下一秒,便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萧瑟的冬日黄昏里,无人的路旁,江力捧着丛昕的脸,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那天的夕阳极美。
……
“在哪,教你做事。”
从天鹅会离开时,夜正深沉。
受伤的两个兄弟去了医院,颜熠招呼江力与他同行。
“你这里没事?”颜熠指了指江力锁骨下的破口。
“没事。”被浅浅划了一刀罢了。
颜熠本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华天公司的杜华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要吐出那四百万,金爷便饶过你这次。”颜熠说,“快过年了,杜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颜熠有备而来,对方又何尝不是。
衣冠楚楚的体面人,只手一挥,霎时打作一片。
想教江力见见世面,没想到差点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