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芦苇丛中,张副官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划开茂密的芦苇,四处寻找回应哨声的人,但是回应哨声的人越来越少。芦苇丛中一片惨烈,数名白乔随从横尸其中,一名白乔随从死不瞑目,眼睛看向西边,张副官看着,果断地冲向西边。
张副官匆忙赶到时怀婵身边,而另一个方向,杀手也赶来了,此时的时怀婵身旁就剩下一名随从。正当杀手要袭击时怀婵时,张副官赶忙上前阻止。白乔随从忙回身拉着时怀婵逃离。
时怀婵因为视线被遮挡,并没有看到张副官是来救自己的。
张副官将杀手一脚踹到一旁,正欲离开,不料,几名杀手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拦住了他的路。杀手们将张副官团团围住,每个人都举着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一阵厮杀过后,杀手首领被重伤,其余杀手大惊,不等他们逃离,张副官跳起,追上他们,将他们一一杀死。
当他回过神来,看向时怀婵离开的方向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副官微微松了口气,将佩刀放回腰间,扫视了下地上杀手的尸体,喃喃自语道:“看来白乔的人已经把大土司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杀手首领听了张副官的话后,突然笑了起来,张副官看向他,只见他气息微弱,但却露出得逞的奸笑,张副官伸手提起那名杀手首领,厉声地问:“你笑什么?”
杀手首领不吭声。“你们还有后手,那个白乔随从是你们的人。”
杀手首领大笑,没一会儿便断气了。
张副官气愤地捶地,赶忙吹起哨子。大风吹过,芦苇随风飘荡,但却无人回应。其实时怀婵听见了哨声,但当她正要拿起口哨回复,却被身旁的随从阻止,“大土司,别回应,你这样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你说得对。”时怀婵忙放下口哨看了看周围,见只剩一名随从,紧张地问,“我们还剩多少人?”
“属下无能,芦苇荡地形复杂,大伙儿都冲散了。而且这些杀手十分厉害,我们的人伤亡殆尽。”随从拱手汇报,随后狰狞地冷笑。
张副官疯狂地吹哨子,突然芦苇晃动,张副官警觉地拔刀以待,不料芦苇扒开,出来的竟然是齐铁嘴。
“八爷,你怎么来了?”
齐铁嘴顾不上理张副官,紧张地看向四周,“你先别管我了,大土司呢?”
“大土司跟丢了。”张副官感到惭愧。
“啊?”
“而且如今陪在她身边的白乔人也是杀手。”
“什么?这可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如今四野茫茫,我们要去哪找大土司??”
“所以你就拼命吹哨子,真是笨蛋。人不见了,当然是要找了。”齐铁嘴说着径自走向芦苇荡的一处。
“八爷……这是……”张副官诧异。
话音未落,张副官惊讶地发现齐铁嘴扒开的芦苇丛根部,有一道白色粉末,延绵向前。
齐铁嘴得意一笑,“幸亏我留了一手,早在破庙里的时候,我就悄悄把装有白色粉末的香囊放在了大土司身上,只要跟着这些粉末就能找到她。”
原来当日黑乔寨人逃走后,破庙恢复平静,齐铁嘴带着众人从隐身处走出来时,趁时怀婵不注意,偷偷将一个破了一个小洞、装着白色粉末的香囊塞到了她怀里,他悄无声息的动作并未有人察觉。
齐铁嘴边走边说:“我刚刚就想告诉你我知道怎么找到大土司,谁知道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跟随白色粉末来到芦苇荡,遥遥地看见时怀婵的身影,齐铁嘴、张副官惊喜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但刚要上前,却发现白乔随从在时怀婵的身后正要举刀杀害她。
张副官惊恐,正要冲上前,但距离太远。而时怀婵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她身后的随从瞥见张副官,忙将刀刺下,时怀婵危在旦夕。
危急时刻,“啪”的一声,一个铁弹子将白乔随从的刀打偏,随从跌倒在一旁,紧接着另一颗铁弹子飞来,击中他的头部。
二月红一身红衣,从空中飞了出来。
张副官见到二月红,惊喜地叫道:“二爷!”
时怀婵被惊动,看着突然出现的二月红,恐惧地向后退去,随后她掏出怀中匕首,向二月红刺去,二月红躲闪,时怀婵看着二月红,毅然决然地说道:“好,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但我堂堂土司,绝不死于汉人之手。”说完,竟然将匕首捅向自己。
“不要。”二月红说着飞身扑向时怀婵,二人撞成一团,跌倒在地,时怀婵手中的匕首被撞飞,她艰难地爬起来。
二月红重伤未愈,血气翻涌,撑着最后一口气,向时怀婵:“你误会了,我是来救你的。”刚说完话,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时怀婵大惊,忙扶住二月红,突然芦苇丛被扒开,霍锦惜冲了出来,“二爷!,她推开时怀婵,抱住二月红,愤怒地瞪着时怀婵,“二爷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要你使命!”
“霍小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