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最体弱的孩子撑了过来,慢慢的长大了,两年后小儿媳又怀了。
我是高兴的,我想着前边两个孩子找回来了,可生下来是个女孩儿。
我也不嫌弃,毕竟老大就要了个女孩儿,后边因为计划生育,就不能再要了,我不重男轻女,我就是个女孩儿,还被自己的父亲母亲娇养长大的。
可没有想到大孙女又出事情了,三岁的时候一次发烧烧坏了脑子,成了痴呆儿。
导致我看小儿媳哪哪都不顺眼,就在我想着要不要让小儿子休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又怀孕了。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行吧,既然这么能生,那就一直生下去,我倒是要看看她肚子生出来的孩子有没有一个正常的。
而这一次倒是生了一个正常的孩子,从出生就有七斤多,白白胖胖的,长到了六岁不能说一次都没有生过病,但至少一年到头不生个病。
反而皮实的像个假小子,嗓门又大,有时候吼的我都头疼,老伴每次看到小孙女都笑,我也不例外,这个小孙女我喜欢,不光是身体原因还因为她长得有几分我母亲的影子。
自从生了小孙女,小儿媳的肚子就没有了动静。
我知道这是极限了,不要也好,一家子就靠着小儿子的死工资养活,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生活就这样过着我以为就这样平静下来了,可没有想到小孙女和她哥哥出去耍了一趟,回来就满头满脸的血昏迷的进了卫生所。
这里要提一下我有个好姐妹,早早的丧夫一个人拉扯自己的孩子,我们无话不谈,很是投缘。
她的儿子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回到小村子里当起了村医,我问过钰和为什么不去大城市。
钰和每次都很是难过的避开了这个话题,直到有一次村里来了一辆救护车带走了他们母子,我才从我好姐妹嘴里知道,她得了癌,没几个月的好活了。
我知道后,心里凉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枯瘦如柴的人儿,脑海中想到的是那个泼辣洒脱的妇女。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我想的是她最后的哀求,我叹息一声:“孩他爹,我们认钰和那孩子当干儿子吧!”
我没有听到回应,以为他睡着了,就在我放弃听到回答的时候,老伴开口了:“好。”
那时我的心仿佛又落定了。
送走好姐妹就认了曹钰和为义子,家里又多了一口子。
小孙女被送到钰和那里,钰和缝合之后说无大碍。
可我看着那伤口我腿都是软的,心里一直祈祷,祈求老天爷看看我们吧,别再折磨我们一家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唤,小孙女醒了,脑袋没事,不仅没事,小孙女似乎变了一个人。
眼中有我看不透的悲伤、欣喜、坚定以及狠辣。
我看的没有错,那眼中的变换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应有的神色。
我惊疑不定,后来我就观察着她,见到她在水缸边徘徊,我心里有些忐忑,等到小孙女离开之后,我走到水缸前,掀开了盖子,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我的鼻子很灵敏,因此我知道这个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