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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这是真的！

&ldo;你在干嘛？&rdo;林落问，&ldo;你以为这是梦？&rdo;他指着我的手臂，好笑地看着我，&ldo;可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这并不是个梦。&rdo;

&ldo;你想怎么样？&rdo;我问他。

&ldo;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帮你找回记忆啊。&rdo;

&ldo;我的记忆与你何干？&rdo;我瞪向他。

我怒气横生，他却眉眼含笑。

&ldo;看来，你刚刚做的梦对你并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啊。&rdo;

&ldo;刚刚的梦是你……&rdo;

&ldo;你以为那仅仅是梦？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在梦中所见的一景一物，一人一语，所有的东西都是曾经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只不过‐‐&rdo;他顿了一下，&ldo;你把所有本该记得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罢了。&rdo;

&ldo;你到底是谁？&rdo;他的一番话让我陷入无限迷茫中。

&ldo;这样吧，听我讲一个故事怎么样？&rdo;

我沉默不语代表默认。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现在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讲出什么惊天大秘密。

&ldo;从前，江南某地有一除妖世家。这家姓段。&rdo;

&ldo;胡扯！我家世代经商，和除妖没有半毛钱关系。&rdo;

林落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似的，继续讲着他那荒诞透顶的故事。

&ldo;段家世代以除妖为己任，在江南一带显赫有名。段家也凭着除妖积攒下了财富，在全国各地都有房产。段家除妖术极高，几乎没有能逃过他们手掌的妖怪。但是少有的，段家第二十代传人是个女子，名叫段伊宁。&rdo;

&ldo;荒唐！荒唐！&rdo;我忍不住朝他大吼。

林落这次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喊，停了下来，盯着我好一会儿，道：&ldo;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记忆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呢？就如刚刚那只鬼一样。&rdo;

&ldo;你‐‐你说这些到底有何目的！&rdo;

他却把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道：&ldo;嘘，好好听故事。&rdo;

&ldo;段家的高超除妖术本该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流传下来，可偏偏就是到了这段伊宁手中，让这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变化。段家除妖术虽然高超，但祖先们的行事风格向来奉行四个字，点到即止，不成气候的小妖统统让他们放了去，没做过恶事的妖怪也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内。但是段伊宁却不一样，她遇妖便杀，名声在妖界宛若巨石，谁提谁觉得压力大。可偏偏她又是段家百年难遇的天才，除妖天赋无人能比，十岁跟随父亲除妖，十二岁便能独当一面。&rdo;

&ldo;他的父亲因年事已高，除妖时体力不支而猝死。她便只身入山，把一整座山的妖怪杀得一只不留。其中不乏你身边那只山猫精那样的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小妖。&rdo;

我微微怔住了。先不管林落此话荒诞至极，但就&ldo;除妖&rdo;这两个字来说，我也曾深刻考虑过的。我记得我问过蓝小瑨关于他除妖准则的事情，他说他只除恶妖。我虽然自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对万物生灵，心中总存着一份敬畏，一份怜悯。即便我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