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给了她机会,那那些杀人放火的、烧杀抢掠的呢,本王是不是也要给他们机会,看看他们是痛改前非,还是一意孤行?”
“王爷……”
“够了。此事不是你该插手的,你回府安心备婚吧。”
说罢,萧濂撇下李瑛一人,径自离开了。
李瑛看着萧濂离去的背影,气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吗?她让他直接把姨母放了吗?还是求他将此事遮掩过去?她无非是求他从轻处罚,怎么就到了触及他原则的地步了?
简直鸡同鸭讲,不可理喻!
朱冲眼看着王爷和王妃行至人迹罕至处,以为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然而不久,他就听到两人争执的声音,再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王爷黑着脸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随后王妃红着眼一句招呼也没打地负气而去。
三日后就是王爷和王妃大婚的日子了,好端端的,这是闹得哪一出?朱冲挠挠头,暗自提醒自己近几日觉得能触了王爷的霉头,否则小心引火烧身。
曹文值和曹文娴在侯府等了半日,总算等到了李瑛递来的消息,可上面的消息却让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地垂下了肩膀。
“未能如愿,且再试之。”
没想到王爷连瑛表姐的面子都不给,难道母亲真要在大牢里关上十天半月?曹文娴急得直掉眼泪,曹文值心中也焦急,可此时只能按捺下万千情绪,安慰哭成泪人的妹妹。
这一夜,无论是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的赵敏莹,还是担心母亲安危心中七上八下的俩兄妹,还是开始思索这一场婚事是不是该继续的李瑛,都没有睡得一个好觉。
赵敏莹关在大牢中的第二日,李瑛试图带着俩兄妹探监,可却被大牢值守的官差给拦住了:“案子还在审理期间,不可面见犯人。”
“官爷,我们就是来看看母亲她过得好不好,绝口不提案情!”
“不可就是不可,这是律法规定的。”
“官爷,您通融通融。”曹文值说着悄悄向那官差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拿回去。”那官差竟一点也不买账,还将三人赶了出来。
这一日,他们想尽办法也没有见到赵敏莹一面。
赵敏莹关在大牢中的第三日,李瑛厚着脸皮再次到三法司找萧濂,谁知从日出等到日落,都不见萧濂的身影。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李瑛抓着他就问:“你们王爷呢?”
好巧不巧,被李瑛抓包的是高巍。
高巍战战兢兢地回复李瑛:“王爷他出去查案子了。”
“查什么案子,一天也不回来?”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这回负责跟进的是朱冲,不是我。”
一直等到深夜,李瑛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三法司。
这个萧濂,一定是故意晾着她!
李瑛越想越愤怒,这婚,她不成也罢!
赵敏莹关在大牢中的第三日,李瑛病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需要摒弃杂念,卧床静养才行。
这种时候,李瑛怎么躺得住?可滚烫的额头让她下个床都困难,在她第三次试图起床而摔到地上的时候,赵敏益和李瑄决定轮流看着她,不让她再轻举妄动。
李瑛放心不下,着新竹去刑部打探消息:“去打听打听,姨母在牢里还好吗?案子什么时候能结?”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李瑛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个把时辰,时睡时醒,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多噩梦,一下子梦到自己被房顶塌下的柱子给砸死了,一下子又梦到萧濂逼着爹娘弟弟喝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