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状元郎,你们若是伤了我,可是要吃官司的。”
在麻袋里蠕动的样子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胖蛇。
没吭声,冷眼看着他在袋子里挣扎。等到他挣扎累了,钵大的拳头下雨一样砸下来,全锤在身上腰上,还有人往他下身踢。
他懵了片刻就惨嚎起来,浑身疼痛中,他听到有人阴沉沉地说,“你置办了外室,还有胆子肖想好人家的姑娘,简直找死。我们将军才是人中龙凤,你算什么。”
他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女子的笑声。
打完以后,给他解了绑。
李征哆哆嗦嗦走了回去。
他吓得不轻,回到状元府,一天都不敢多耽搁,不顾身上的疼痛,找了媒婆,就说自己身体不好得了重病,没那个福气。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都有眉目了吗?如今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推了呢!寿宁大长公主的外孙女,我们上哪再找条件这么好的姑娘?”
因为拳头都打在身上了,脸上没打,李征痛的要命,但不撩起衣服却看不见伤,所以李老夫人不明所以,只觉得儿子莫名其妙。
“我那五岁的儿子和那养在外头的顾氏被发现了。”
他除了想找个有钱有势的妻子之外,还想给自己活动活动,升个官什么的。
他努力了几年,还是老样子,所以只能走推荐的路子,本想着娶了唐柠,当了寿宁大长公主府的外孙女婿,那还不是权财两得,谁知道会因此得罪一个将军。
李征本是穷酸书生一个,蛋日子过得还比较如意。他父母身强力壮,两个哥哥是地里的干活好手,还能进山打点野味,一年到头能攒下二两白银。
父母偏疼这个会读书的儿子,家里倾尽一切供这个儿子读书,家里好吃的都先紧着他吃,哪怕是煮一个鸡蛋,也是毫无疑问给读书的儿子吃。
所以他没吃过苦头,李家攒了十年攒了二十两白银,却因为李征打碎了别人一个玉佩,没了。
他有几分的才华,但是这几分才华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家里连给他疏通关系的钱都没有,他那个地方的主考官很贪。
他的第一个未婚妻是地主家的女主,地主说把女儿嫁给他,他之前一直是断然拒绝的,只因地主家的女儿痴肥无比,每天知道吃吃吃,脸若圆盘,腰若水缸,没有女儿家的一点姿态。
他当然是不愿意的。
读书人心目的女子应该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这才是美人,这才是红颜知己,而地主家的女儿那是猪。
可因为没钱疏通关系,他只得“屈辱”地答应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遇上了卖花女。
为了保住婚约,李家人出了个主意,由李母出头认了顾氏做干女儿。
现在他老家的人都还记得状元爷有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干妹妹,姓顾。
很快他中举了,那地主家的女儿却暴毙身亡了。
进京赶考中了状元,他翻身了,被太傅看中了,要把女儿嫁给他。
当时他儿子都两岁了。
李家上上下下都隐瞒了李征跟顾氏的事儿,他们逼着李征跟人断了,李征表面上答应了,背地里却跟对方偷偷来往。
后来太傅家退亲了,顾氏的孩子都五岁了,可李家就是不准她进门。
因为他家想娶高门大户家的小姐,总有些人家是心疼女孩儿的,好比唐柠,好比高宁郡主,还有杨将军家的两个女儿,状元爷宅院干净,就有可能入了这些人的法眼。
周齐把这一切告诉了唐柠,唐柠呸了一声,觉得这李征真不是东西,谁嫁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