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战荳荳忽然一拍脑袋,完了,她忘记给熊安安买礼物了,更加确切的说,她忘记了来波士顿的另外一个重要任务——NBA凯尔特人队不就在这里,她不是在孟轲然的建议下,打算弄个签名篮球送给安然的吗?
完了完了,她这两天满脑子都是夏致夏非寒,早就忘了这茬了。那些巨星的签名哪有那么容易要到的?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就算去球场守候排队也来不及了啊!
呜呜,自己真是猪脑子……算了算了,回去努力攒钱,然后挑个贵重一点的礼物,把熊安安的那份情谊还上吧。
五千啊……自己要挣到哪一年?大学毕业之前不会一直都属于负翁状态吧?战荳荳悲摧了,睡不着了。
不过自己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对不对?又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哪怕有一丝机会,自己也要争取啊!
战荳荳想到一丝机会的时候,忍不住就想到了隔壁的夏非寒。夏致哥哥虽然篮球也还可以,但是对篮球的爱好和水平,哪比得上身手矫健的夏非寒。
夏非寒都来波士顿这么久了,说不定就有一些有关球队的收藏呢?什么篮球鞋啊篮球服之类的,她都是不介意的嘛。咳咳,虽然这借花献佛好像不太光明正大,但那些纪念意义的东西,送给安然了安然也只会收藏起来,不会拿出来显摆,夏非寒应该也不会知道吧?
汗,战荳荳自己都被这卑鄙的思想给弄的不好意思了。算了,要是自己能拿到是最好的,要是不行,剥夺夏非寒的就是第二手方案——如果他有的话。
她接受熊安安的好意,会觉得愧疚有负担;但是这样算计着夏非寒的时候,心中竟然还有隐隐的窃喜——need—just—word,word—has—word。哈哈哈哈。
心里头压着事儿总是睡不着,反正现在刚躺下,夏非寒应该还没睡的吧?唔,要不先去问下夏致哥哥?虽然知道可能性极其低微,但,就当是个搭讪的由头嘛。
战荳荳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来到客厅,还没到沙发边,却已经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昨天半夜赶飞机回来的夏致,已经疲惫入眠。
窗外的月光流泻,勾勒出他模糊的容颜。夏致在战荳荳心中本就如王子一般优雅,如今这幅画面,更是安详如画,静谧着她的心。
战荳荳在沙发边站定,而后慢慢蹲下,近距离看着夏致不太清晰的剪影,轻轻的伸手帮他拉了一下有点垂到地上的被子,这才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晚安哦,夏致哥哥,好梦呢。
离开客厅,战荳荳又偷偷摸摸掩到了夏非寒的房间门口,今天他居然没关门哎,刚好,方便她行事。
先凑过小脑袋侧耳倾听了一下,但是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高手,果然是高手,龟息*呢啊?哼,管他是真睡着还是假死人,他昨天睡得那么好,又不是夏致哥哥,需要体谅,吵醒,果断吵醒。
战荳荳熟门熟路的溜了进去,两天来的生活已经让她对这个房间彻底没有生疏感了。同样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上被窝中拱起的一坨,战荳荳蹑手捏脚的爬上床,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两手拎着被角正想来个乾坤大挪移,谁想还没用力,被子却真的飞起来了——目标与她的恰恰相反,是完全当着她的头照下。
房间里就两个人,她自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惊声尖叫那免了,只能吓到夏致哥哥;用力打斗也是不妥的,这房间门都开着隔音效果不好。反正估摸着夏非寒也弄不出什么花招来,战荳荳干脆挺尸状配合。
柔软的被子当头照,而后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抱住,顺势便把她压在了床上。战荳荳扒拉开被窝,露出一个小脑袋,轻声:“非寒哥哥!”
刚才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夏非寒其实就已经听到了。刚开始听着她脚步往客厅去的时候,心里还有着不少的郁闷,正想着是不是要找个什么去冰箱拿吃的理由去打断她的“好事”,没想到主意还没定,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又到了自己房间——而且还是他的床头。
虽然武侠小说里那种隔千米之外依旧能听到别人脚步声的说法太夸张,但是习过武的人,在听觉视觉等感觉上确实要较一般人敏锐很多。当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夏非寒也就借势,干脆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他没想到的只是她居然这么配合,而且态度还这么好。什么情况?夏非寒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修成正果,她和自己一样,习惯了和他相拥而眠。
于是,他也忍不住温柔相对:“嗯?”
战荳荳拱了拱身体,又往夏非寒耳朵边上凑近一点。两个晚上的近距离亲密洗礼,已经让她觉得这点距离压根儿就不属于危险范围:“你喜欢打篮球吗?”
夏非寒皱眉,这是什么节奏,夜半来和他谈人生谈理想么?为什么总觉得她有什么小阴谋?“嗯?”
“波士顿是不是有个凯尔特人队很有名啊?”战荳荳又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