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已经有了。”
突然间,文攸同了悟到,他和李斯洛这间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弄清楚。如果他想要此生安宁,必须先满足他那喜欢追根究源的怪癖,去找回那些问题的答案。
“你妈不会同意的。”林晓道。
“你觉得我需要我妈的认同吗?”文攸同冷笑。
林晓叹了口气,烦恼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银手镯。
“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从商的料。”他同情地看着她的手腕,“这些年公司没被我搞垮,全都是因为有你和我妈在背后支撑着。但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我妈没看出这一点,就不会这么急切地想让我娶你。不过我妈那人我比你更了解她,如果你任她对你予取予求,她只会变本加厉。”
他拍拍林晓的肩,又道:“我不明白的是,以你的本领,就算离开她也完全能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干嘛非要受制于她?”
林晓悲哀地抬起眼眸,令文攸同联想到一只因束缚太久而忘记怎么飞翔的金丝鸟。
“她是我的老师,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
“还有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他鼓励地笑着,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想到李斯洛。同样是脆弱,林晓是易折的,而李斯洛却是坚韧的。
坚韧的脆弱。这词就跟她向来给他的感觉一样,是矛盾的,同时也是统一的……
蓦然间,一股强烈的渴求在文攸同的胸膛里灼烧起来。
“你不会懂的,你们其实都不了解老师。老师她……”林晓摇摇头,“我不会离开老师的,她需要我。”
而他需要了解那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文攸同放开林晓的肩,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林晓问。
“找你的竞争对手。”
文攸同翻出好久没用的手机,冲林晓一咧嘴。
二十
李斯洛艰难地打开门,正看到她的老板盛世坐在轮椅里,拿着手机张着嘴,一脸的蠢样。
“不至于饿成这样吧?”
她调侃着放下刚买的小笼包,又将怀里一大堆信件、包裹倒在盛世那张豪华办公桌上,这才转身去拔仍然插在门上的钥匙。
“真是,”盛世合上嘴,瞪着那堆“物什”抱怨道,“今天是我出院的第一天哎,没人拿着花来看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逼我工作!”
每次看着身高超过一八〇的老板像个小女生那样发嗲,李斯洛的脊背总会爬过一阵颤栗。而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理会,否则,只会让老板的恶趣味更加地肆无忌惮和变本加厉。
“我说洛啊,”盛世推着轮椅滑过来,脸上尽是讨好的笑。“求你一件事行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