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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后者被她突然这么一看，觉得有些懵。

她说：&ldo;陈老师，其实你说这些话也是为我好吧。&rdo;

&ldo;我……&rdo;

&ldo;我以前的老师，在路上迎面看到我的时候，都要绕路走。&rdo;江柔老老实实地说，&ldo;他们挺怕我的，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rdo;

陈老师心里一怵，回味过来江柔这番话的意思，心底又一软。

&ldo;过去的那些，我们没有必要过多地在意。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每个人都注定要往前走的。&rdo;

江柔微微垂眸，轻声说：&ldo;谢谢老师。&rdo;

江柔没想到，除了陈老师，关心她成绩的人有那么多。

下午她一放学，就接到李明恺特地打来的嘲笑电话。

&ldo;乖小兔，你这成绩也太寒碜人了，居然连我都不如。你不知道，我以前因为谈昭远那个家伙，受了我家老头多少年的挤兑和鞭策。&rdo;

江柔莫名：&ldo;你怎么知道我的成绩？&rdo;

&ldo;阿远跟我说的啊！&rdo;李明恺说，&ldo;我妈接到老师电话都愁死了，打给阿远，让他抽空好好给你辅导功课！&rdo;

……

所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柔有点郁闷，低声说：&ldo;干妈不喜欢考试成绩不好的吗？&rdo;

&ldo;废话。&rdo;李明恺说，&ldo;所以我妈最喜欢的就是阿远那家伙，就因为他年年考年级前三。这周末我妈生日，你这成绩还真是一份&lso;好礼物&rso;。&rdo;

&ldo;你别说了！&rdo;江柔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咬咬下唇：&ldo;我下次就会考好的。&rdo;

顿了顿，又强调一遍：&ldo;我一定会的。&rdo;

&ldo;你才高一，急不来。不过有阿远，你就放心吧。&rdo;李明恺倒不是很担心江柔的成绩，说，&ldo;之前那个秦芩，有线索了！&rdo;

江柔因为最近学校事情多，都没来得及问李明恺进度，这时候连忙道：&ldo;怎么样？&rdo;

&ldo;阿远出马，一个抵俩。&rdo;

李明恺语气中隐有欣慰：&ldo;我猜的没错，秦芩就是当年的受害人之一。不过，她不是被人贩子拐走的，而是……换亲。&rdo;

&ldo;换亲？&rdo;

&ldo;对，简单来说，决定把她送去陕南的人，就是她自己的妈妈。&rdo;

……

江柔听见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

&ldo;换亲这个做法在很多落后的村子里都挺常见，两个家庭互相交换女儿来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对他们而言，这样会……节省成本。&rdo;李明恺说，&ldo;秦芩说，当时他们那个村子里，有一个说法，说是换亲的村子相隔得越远，生出来的孩子就越聪明。&rdo;

这倒也不是没有科学依据，江柔想起生物刚学的遗传学。父母在血缘分支上较远的人平均而言会长得更高、更聪明……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知识会以这么一种丑恶的方式被人们所利用。

&ldo;刚好他们村里有一个常常跑运输的人，跟陕南那边搭上了线。&rdo;李明恺说，&ldo;所以那些年，这两边互相换了十多个女孩子。有一些很小就被送过去了，像秦芩，算是年纪比较大了，去的时候已经快十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