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梭沙的声音仍是淡淡:
“燕王爷,如果只是继续谈论这些空泛的威胁之语,那就恕沐梭沙不奉陪了!”
说着,门扇吱呀一响,沐梭沙竟自拉门走了出来。
带着一阵浅淡好闻的熏香味,沐梭沙昂然经过香奴身边,忽然,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对香奴微笑道:
“姑娘提这么重一个食盒,要不要帮忙?”
香奴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瞬间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响。
原来,即便贵为王子也可以弯着腰,淡淡微笑地看着自己这样一个小小奴婢,问自己要不要帮忙的吗?!
怎么会有,这样温柔的王子呢?!
“狗奴才,滚进来!”
燕王狂怒冷酷的声音却陡然响起了,仿佛一把冷酷的冰刀,狠狠砍在香奴耳膜上。
香奴身子颤了颤,瞬间面如死灰,无声地向沐梭沙蹲了蹲,算是行礼,便往书房内行去。
狗奴才?嗯,很好,在他面前,自己原是奴才,只是为何要加上一个“狗”字呢?
香奴承认,这是第一次,她因主人对自己的称呼怨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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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葱般的手指自琴弦上轻轻掠过,一曲已毕。
德妃抬眼,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五官是艳丽的,身材丰润,眼神有些羞怯,却有有着一份坚定的决心。
德妃复垂眸:
“皇儿他,可好么?”
李云兰深吸口气,努力微笑:
“王爷昨儿刚才北地将妾身接回来,幸而一路平安,谢母妃惦念。”
叮咚!德妃的手无意识地拂过琴弦:
“云兰是吧,说吧,可是有事?”
李云兰的脸瞬间发烧,她一直想做一个能谈笑风生擅长交际的人,但面对这位迄今仍然美到不可方物的婆母时,总是有一种深深的自惭形秽感困扰着她,让她越发拙嘴笨腮。
“我,臣妾……臣妾是想求母妃,帮帮臣妾的一位金兰姐妹!”
德妃略有意外,再次扫了她一眼:
“是么?”
她这个媳妇的性格,其实德妃是清楚的。人是粗了点,更没有争强之心,做燕王的正室妻子,其实有些委屈那个一直掩饰着自己雄心的孩子……今日,是什么样的人,让这位从来不懂交际应酬的媳妇找上了自己呢?
德妃忽然预感到自己平淡如水的冷宫生活或许要有很大变化了。
李云兰瞧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低低怯怯地说了下去:
“臣妾,臣妾这位妹妹,似乎受过惊吓,失了一魂一魄,总是被噩梦困扰……臣妾听王爷说过,母妃,母妃您是,是……”
德妃收回了思绪,瞧着不敢说下去的李云兰淡然一笑:
“收魂师,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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