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小时后,房间完全被黑暗弥漫,闻倦的手指在大腿上敲击,他的耐心正在流逝。
门外传来一些声音,几秒后门从屋外被打开,顺着走廊上的光亮闻倦一眼就看见了扶着沈时意的叶行清,他还带着止咬器。
门一开,月季味从各个地方弥漫开来,闻倦在前两天最希望得到的信息素,这时候铺天盖地的往他鼻息里钻。
“对、对不起,麻烦你了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们俩再相处下去容易出问题。”沈时意道,“我家里有抑制剂。”
大概是受了闻倦信息素的刺激,沈时意的信息素分泌异常,毫无征兆地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彼时他正和叶行清商量事情,叶行清被整得措手不及,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戴上止咬器,躲在卫生间给自己注射了两只抑制剂后提出送沈时意回来。
沈时意原本还在找理由推辞,叶行清就说如果他自己回来会有很多问题。
思来想去,在意识清晰的最后关头,上了叶行清的车。
幸运的是那里离家里不远,十几分钟后就成功到了。
叶行清也知道不能久留,他对沈时意那些心思会让他无比渴望这个人,会让他想要趁虚而入。
但他明白,要尊重沈时意。
关上门,沈时意突然在自己浓郁的月季花香里闻到一丝薄荷味,他预感到什么,打开灯就看见闻倦衣冠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冷眼朝他这边看着。
闻倦脸上全是疲惫,过去三天,他在隔离室激烈的自残行为让医生只能把他暂时扣在床上,得不到oga的安抚,他只觉得绝望和痛苦。
“回来了?”他站起来,长腿迈开。
沈时意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努力控制自己稳住身形从门口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抑制剂,想给自己注射下去。
“用什么抑制剂。”闻倦走过去,把抑制剂从他手里抢过来扔在地上,当着沈时意的面一脚踩碎,“我不是在这里吗?”
他的手扶上沈时意的腰,一只手臂就把他圈在怀里了:“我帮你,我又不像你这么小气。”
沈时意拍开他的手,又从里面拿了一支抑制剂出来,下一秒就被闻倦翻了个身压在柜子上,一根手指把他后颈处的衣领压下去,用冰凉的指腹在腺体上使劲摁了摁。
“别动。”闻倦另一只手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舌头去舔了舔发热的腺体,凑得进了又闻到了那天在沈时意身上的味道。
青草味。
他笑起来:“叶行清的信息素味?”他用尖牙堪堪咬破了沈时意腺体上的一点皮肉,尝到一点血腥味,“你们做什么了?”
沈时意不说话,用脚去踩他的脚背。
他的动作刹那间停住,他感觉到闻倦的尖牙完全刺入他的腺体,闻倦想标记他。
“不……”沈时意想阻止他,如果现在注入了闻倦的信息素,下周清洗标记肯定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