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沈时意抬脚在他膝盖处重重地踢一脚,闻倦没有躲避,就那样倒在地上,脸上竟然露出点满足,一只手还在沈时意脚踝上摩挲着。
沈时意想象不出闻倦会下流到这种程度,这种时候还在想这种事。
他嫌弃地转过头,感觉到闻倦在摸自己的脚,便转头想往那里踩过去,闻倦做起来弯曲着身子把他的脚捧住了。
随后听见闻倦发出满足的叹息。
沈时意恶心感顿起,把脚从他手里拔出来,关上门进去。
吐完出来,还听见门外有细细簌簌的声音,沈时意踢了门一脚,门外安静了半分钟又有声音响起。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闻倦衣冠楚楚,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人前他就是那个禁欲知性的闻氏掌权人。
沈时意实在是不想和他同桌吃饭,拿上东西就出了门,闻倦跟上来时他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
今天出来是见明憬的,沈时意早就准备好了出来见他,等了很久,在昨天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捏着u盘看了几分钟,明憬全副武装地出现在门口,落座后才取下遮挡物。
帽子口罩遮挡下的他,脸上全是伤,新的旧的混杂在一起。
“我父亲打的,是不是很吓人。”明憬顶着沈时意诧异的目光,平静地说。
沈时意收回目光,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关我什么事。”
他嘴角带着事不关己的笑容,眼里写着活该。
“我知道我抄袭你的画不对,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沈时意,你听我解释,我想你会原谅我的。”明憬趴在桌上。
沈时意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讲起话来。
“我哥卷了钱跑了,我和明朝生半分都捞不着,明朝生还在接受调查,他不高兴了就打我。”
明憬把衣袖卷起来,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我无法集中注意力画画,又必须得到这个奖项,我需要靠它在国际上打出名声,逃离明朝生,你懂吗?”
明憬含着眼泪看过来,沈时意冷清地看着他。
脑海里却在想,要是徐未闻在的话,定会很舍不得。
但现在……
他抬头看过去,电视上正在播放最近强迫病人移植器官的医生一事,主角正是徐未闻,他出现在镜头里,被警察押送到警车上。
这件事发生有几天了,徐家也因为这事股票一跌再跌,本想着能靠这件事拯救岌岌可危的生意,如今都破灭了。
明憬彻底没了依靠,不然也不会来求沈时意。
“我为什么要懂?”沈时意反问,“成全你,然后让我自己背上抄袭者的罪名?我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