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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迹部上场时,总会以潇洒的姿态把外套一扔,任其精准无误地落在桦地怀里,然后打一个响指。
&esp;&esp;所有的目光都要聚集在我身上,所有人都要看着我取得胜利——他总是这么想着,然后握着球拍仰起头,再迈步。
&esp;&esp;哪怕对手是手冢。
&esp;&esp;或者说,正因为对手是手冢。
&esp;&esp;“手冢,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艺下吧。”
&esp;&esp;他这么说着,举起球拍。
&esp;&esp;手冢却不言不语,只是抛起球,挥拍,以攻击作为回应。
&esp;&esp;越前还坐在教练席上,翘着腿喝ponta,一点都不慌。
&esp;&esp;鸟见纱幸环顾四周,比赛开始不久,周围逐渐多出了许多陌生人。
&esp;&esp;他们或不屑或聚精会神,但目光都聚焦在场内迹部和手冢的比赛上。
&esp;&esp;更准确的,是聚焦在手冢身上。
&esp;&esp;“这些有的是其他强校的选手,有的甚至是职业圈的人。都是来看部长比赛的。”桃城悄悄道。
&esp;&esp;而手冢的确发挥出了能让人侧目的实力——前几回合中,比赛节奏几乎完全受他所控,迹部只能勉强回击,落败的局势清晰明了且显而易见。
&esp;&esp;迹部紧紧咬着牙,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就此放弃。
&esp;&esp;“洞察眼力。”
&esp;&esp;他的手指屈在眼前,虚虚地摁着。他那双灰黑色的眼睛从手指间透过,向手冢国光看去,仿佛要将他看得透彻。
&esp;&esp;下一秒,迹部就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勾起唇,轻轻颔首,然后向着刚才判断好的一点挥拍、击球打去。
&esp;&esp;明明是弱点,可手冢只是停顿了一瞬一瞬,便挥拍接住了,反而用削球将其打了回来。
&esp;&esp;迹部眉头紧皱,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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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用担心,部长还没输过呢。”桃城面上是全然的信任。
&esp;&esp;他又拍拍越前肩头,“你是没机会上场了。”
&esp;&esp;越前轻哼一声,也没有否决。
&esp;&esp;鸟见纱幸却能听到心脏在胸膛中巨大的轰鸣声,那是因紧张和担忧而起的。宛如站在连接两个悬崖间的钢丝上,她拿着一根长竹竿勉强保持着平衡,颤颤悠悠地走过。
&esp;&esp;看上去似乎平稳,可这种平衡其实脆弱到了极点——周围时刻就有落石坠下,捶打到她身上,将她狠狠击落。
&esp;&esp;手冢正是这样如履薄冰。
&esp;&esp;他能感觉到,在做出某些动作时,手臂正在隐隐作痛。
&esp;&esp;那是一种提醒,更是一种警告——胜利和未来,你选择哪个?
&esp;&esp;手冢尝试打出武术
&esp;&esp;连迹部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反派。
&esp;&esp;摧毁手冢手臂、毁掉他职业生涯和未来、让他昏倒在这个赛场上——这样的反派。特别是场边青学部员的凶恶眼神,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esp;&esp;但他永远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esp;&esp;他有自己的胜利要捍卫,或者说,他这一刻能完全地与手冢共情——尽管他们是对手。他也不会放弃,哪怕赌上手臂,哪怕赌上未来。
&esp;&esp;——作为冰帝的部长,作为迹部景吾。
&esp;&esp;“很好,手冢。”见他又握好了球拍,站在发球位上,迹部大笑了一声,而后做好准备,“我还担心你会弃赛。那让我们一决胜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