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他念到”里香“,球拍就会回应他的呼唤,仿佛有着剑灵的宝剑。
&esp;&esp;或许是因为,这是里香赠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esp;&esp;”里香。“
&esp;&esp;少年的嗓音如同轻飘的落叶,慢慢悠悠地划过空中。
&esp;&esp;下一秒,他挥起的手却像是最锋利的刀,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寒影。
&esp;&esp;入目是金太郎微缩的瞳孔。在众人微愣的表情缓和下来,再向场中望去时,他们才意识到,黄色小球已经落在了网边——金太郎的半场中。
&esp;&esp;”立海大和青学的比赛还没有结束。“鸟见摁摁手机,”最后一场马上开始——要去看看吗?“
&esp;&esp;”当然。“五条悟不置可否。
&esp;&esp;走了几步,才发现四天宝寺的人聚在一起私语了一阵,也向着相同的方向走去,见到彼此,两方人都愣了一瞬。
&esp;&esp;五条悟轻笑道:“你们都淘汰了,还这么关心决赛选手啊。”
&esp;&esp;这么欠揍的发言,没被别人打死果然因为是最强吧。
&esp;&esp;白石却不在意地浅笑着回:“听说幸村回到赛场了,当然要去看看。”
&esp;&esp;这也是鸟见想去现场的原因。
&esp;&esp;紫发少年的身影很容易发现,他披着土黄色外套,站在立海大众人间,和真田正低声说着什么,明明毫无特别之处,其实却卓然不凡。
&esp;&esp;他似乎健康了不少,不再像在医院楼顶那时一样单薄,但身形还是那样挺拔,仿佛一株清隽的竹。
&esp;&esp;她的视线又向着青学移去,手冢正站在选手席上,抱臂观看着。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气质冰冷,面色平静冷峻。她不由得看他的手臂——没有绷带,应该已经好全了。
&esp;&esp;刚刚结束了单打二的比拼,胡狼和丸井从场上走下来,垂着头无话。鸟见纱幸抬头看大屏上的比分——5:7,立海大负,青学胜。
&esp;&esp;“不知道现在总比分是什么样的……”她喃喃道,趴在二楼看台的边缘。身侧传来一个沧桑的男声,“2:2。”
&esp;&esp;“谢谢——诶?”鸟见转头,然后惊讶地叫出了声。面前的男人穿着身棕色僧袍,胡子拉碴,看起来随性不羁。“叔叔好!您来看越前的比赛吗?”
&esp;&esp;“啊——是越前的朋友……鸟见对吧。那个,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的,看看这小子怎么被打趴。”南次郎胡编乱造着,扶扶墨镜。鸟见配合地点头再点头,不揭穿事实。
&esp;&esp;谈话间,越前和幸村已经站在了位置上,紫发少年睥睨着,嘴角挂着淡笑却显得疏离。在鸟见眼中,他愈发宛如天上的神祇。
&esp;&esp;“到此为止了。”他淡淡吐出,宣告了青学的命运。
&esp;&esp;“话可不能说得太满。”越前锐利的视线从帽檐下探出,“刚痊愈,网球这种剧烈运动没问题吗?”
&esp;&esp;幸村轻呵一声,“那就来试试吧。”
&esp;&esp;他转身,土黄色的队服衣角随动作飘起,划出一个弧度。比赛开始了。
&esp;&esp;五感——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嗅觉。当幸村发出
&esp;&esp;决赛将近,全国大会的冠军触手可及。不仅是青学,连鸟见纱幸心中都忍不住涌起蓬勃的野心——能得第一,谁会甘心屈于人下呢。
&esp;&esp;和四天宝寺的那场比赛结束后,在即将分离前,乙骨被拍了拍肩。抬头看去,棕发少年站在面前,欲言又止。
&esp;&esp;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道:“我是忍足谦也。上次在东京的网球俱乐部里见到过你。你当时在和冰帝的两个人打球……”
&esp;&esp;乙骨思索了一阵,点点头,“是。你也在吗?”
&esp;&esp;他挠挠头,紧张过去语速便恢复到了平时,“我当时在场边看了你们的比赛,就一直想和你打一局。过两天我要去东京找我堂哥,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