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觉指着一城之隔的帽天山说道“帽天山背后就是海岸线,原是龙城的储尸之地,距离龙城不到百里,确切的说只有六十六里,其东南为驻扎最早的城池,自定都凤凰城以后,那里就成了废墟,至今再无城池的影子了。”
火龙果说“这我知道,也不是什么城池,只是一片固定的篷帐而已。”
东觉接着说“冒天下西北有天然洞穴,涨潮时洞穴会隐没于水下,进入洞穴溶洞,一条狭窄通道直达龙城内城东南钟楼,这条密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应该是进入城池的唯一通道。”
“东觉大人离开皇城之后,杜良对内城进行了改造,其目的就是封堵通道,这钟楼显而易见,不得不防。”东觉说完像是想起来什么,就问道“滇海之神,闫莹何在?”
东觉用手指了指龙城皇城西南说“那里,在祭坛东南的一处庭院就是。”
火龙果没有说话,目光图纸和龙城之间游动。
夕阳西下的玉龙峰,一览众山,苍茫而悠远。脚下迷雾中的王城,安静而诡异,看似固若金汤,又好像铁壁铜墙,火龙果暗自感叹龙城的雄俊拔毅,真的是易守难攻,杜良也是依赖于这龙城,做最后的挣扎。
东觉继续说“中城原来的五十万民夫,被杜良调进皇城二十余万,作为人质,他们本来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现在更是在杜良奴役之下,朝不保夕,性命堪忧。”
火龙果突然问道“西山岛比苍山如何?”
众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东哥说“西山岛身处大海,神仙之地。苍山毗邻洱海,听闻都形如巨龙,但无可比之处吧?”
张小宝说“这两个地方,属下都想去。”
众人随火龙果哈哈大笑。
火龙果深知这十年,苍山洱海的展离不开突觉和白文武,更离不开千千万万的最为普通的劳动者,劳动人民创造了奇迹,历史要有劳动人民最为真实而伟大的记录,不能像杜良一样,踩在民众的头上,记录权贵的丰功伟绩,这不是真正的历史,而是一种强权的伪装,自己要建立一个人民的政权,人人平等,安居乐业。
统治者只是服务于民,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人民拥护自己的政权和国家,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保护抛弃自己权贵的利益。
火龙果对突觉说“你这边有没有推荐的人?名单上的就不说了。”
突觉当然明白圣主所说是龙城可用之人,突觉说“有个两个,兴茂和匹要。兴茂的年富力壮,原是杜良的军师,曾经的心腹,归心辅众;匹要曾经是掌管凤凰王城钱粮的,其能远高于尹健,后来他一直管理王城建造期间的钱粮,刚正不阿。”
“既然深得你器重,就推荐给刘成。”
突觉对圣主的话很是茫然,火龙果接着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拿我的手谕,今日,令两人启程吧。”
东觉心里一惊,圣主用人真是不拘一格,匹要和兴茂通过了自己的考验才推荐给圣主的,没想到,这么重视,令其两人和刘成大人一起监国,对于圣主的恩遇,还有谁不会忠心视主,一心为民的?
杜良最担心的不是火龙果攻城落地,也不是火龙果破龙城扫清滇海,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艾扎死亡。他严令禁止把火龙果兵临城下的消息传递给艾扎,违令者碎尸万段,灭其宗族。
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艾扎听闻龙城外,火龙果兵陈百万,急火攻心,艾扎呼吸急促,四肢乱颤,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死啦!
艾扎迁移抚仙,移驾龙之之后,他想着杜良能还政于己,没想到杜良变本加厉,排除异己,囚禁和孤立自己,身边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他先后现了杜良给自己秘密食用罂粟,让自己身体每况日下,失去了健康和自由之后,艾扎才幡然醒悟,他梦中的艾项叔父告诫他说“得民心得天下,这滇海被杜良蹂躏,民不聊生,我之过,你之过,望你能拨乱反正,统御民心,兴滇旺民”
艾扎有心无力了,接着火龙果重兵压境,之后攻破长蛇山天谴,杜良把自己人安插于皇宫,自杀都不能。
艾扎得知杜良不让自己死,是最后作为和火龙果谈判的砝码,自己一直是杜良的挡箭牌。
弥留之际,他喊道“拓跋慕尔朱光”
艾扎大小便失禁,这症状以前就有,但是其脸色乌黑,全身痉挛,有种回光返照之征,艾扎床上污秽横流,尿骚屎臭浊气熏天,恶心呕吐。
铁坚虽然受杜良命令,监视艾扎,但他真不想接近艾扎,简直如同茅厕一样的地狱。他每天听到艾扎鬼哭狼嚎,真希望他早些归天,但杜良不让其死,每天都派来御医,诊疗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