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怎么了?&ot;舒清看着不太对劲。
&ot;师父,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你。&ot;
&ot;???&ot;
林宜诺的眼睛有点红,她松开舒清的手腕,摇摇头,&ot;没事,我们走吧。&ot;
经过女儿这么一搅和,舒清失去了玩的心情,她和小徒弟走在园区里,并肩而行,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有越离越远的趋势。
但林宜诺总会在两人之间距离过大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拉近一些。
她们去了海底隧道看美人鱼表演,又去了园区内的4d影院看电影,舒清始终兴趣缺缺,但无论林宜诺跟她说什么,她都会认真地回应,带上笑脸。
可傻子才看不出来她不开心。
回去的路上,林宜诺窝在副驾驶刷手机,眼角余光偷瞄着专心开车的舒清,低咳了两声:“很久以前有个学员在天上飞,因为技术实在太菜,教员看不过眼,上去就是一记天马流星拳!boo!”
舒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这学员当场鼻血横流,血溅仪表板!教员大喊一声‘我来操纵’便接管了飞机,然后递给学员一张纸巾,学员感动至极,用纸巾擦掉了脸上的血,结果被教员看到,上去又是一记天马流星拳,吼道:‘老子是让你擦仪表板!’……”
念完,林宜诺自己先笑嗨了。
舒清顿时明白小徒弟这是在逗她笑,非常配合地扯了扯嘴角:“还有这么暴力的师父吗?”
“应该是段子吧哈哈哈……”林宜诺见她笑了,松了口气,“不管别人的师父怎么样,反正我师父是全世界最好的!”
舒清没说话,唇角弧度依旧。
“师父……”
“嗯?”
“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舒清苦笑着摇了摇头,&ot;本来今天应该开开心心的,我&ot;
&ot;师父,那我们是不是朋友了?&ot;突兀地打断她的话,脸颊浮起浅浅的梨涡。
舒清诧异反问:&ot;难道不一直都是吗?&ot;
她们的关系,首先是同事,然后是师徒,最后是朋友。
林宜诺摸着鼻尖,傻笑了一阵,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她,&ot;既然这样的话,以后师父可以喊我小名,诺诺。&ot;
舒清欣然同意,&ot;好,诺诺。&ot;
听家人朋友喊了无数遍,从没有人比师父喊得更好听,林宜诺不觉心底泛酸,她和舒清的关系,也许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两人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吃了饭,舒清送小徒弟回宿舍,与她合力把那只两米长的海豚公仔抬上楼,然后回家。
屋子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舒清独自坐在沙发上,半睁着眼凝望天花板,双目空洞,陷入一片麻木。
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