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听我说啊。有时候我真搞不懂那些人类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居然会擅自认为‘阿帽同学整天独来独往的,看起来好孤单的样子,不能放着他不管,这次的活动我们把他叫上一起吧’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啊,我看起来很可怜需要他们来怜悯我吗?”
阿帽接连不断地抱怨道。
“我真是躲都躲不掉啊,在教令院里分分钟被找出来,在须弥野外也会被那群兰那罗找出来,然后报告给那位智慧之神听,再过上不久就是这位智慧之神亲自来找我了。”
“每天不是写那该死的论文,报告,作业。就是被那些人类拉着到处跑,有一次还被拉去了做甜品和甜食的实验课堂上,我讨厌甜食啊,那群人类真是太不像话了……”
“还有一次教令院开学园祭活动开始前,智慧之神跟我说怕学园祭上出现变故。提前让我进教令院当一名学者,是要我利用学者的身份作为遮掩,好利用参赛者的身份,在暗中保护其他参加学园祭的学者们。”
阿帽持续不断地抱怨道。
“我承认那群参赛的学者们还算有点实力,最后学园祭的事情也算落幕了。但为什么我就一入教令院就深似海了啊?我觉得我这样的囚犯不适合当学者,那位智慧之神居然说,那在须弥就算是囚犯也有受教育的权利。这像话吗?啊?世上居然有如此柔软的神明,这像话吗?!”
“还有小杜林也是。某天我在须弥教令院里写论文写的好好的,居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拉进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居然还擅自的叫我当什么勇者,还说勇者必须要去讨伐恶龙。”
“真是莫名其妙,谁要当勇者啊,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那位人见人爱,心地善良的金发旅者和她身边的那个小东西该做的吗?找谁都好也不应该找上我吧?”
阿帽还在不断地抱怨道。
“总之之后又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小杜林也就是我原本要讨伐的那个恶龙,它变小之后就赖上我了,我们成了好朋友。然后它又跟着我离开了那个世界,来到了提瓦特,我们每天彼此作伴……要是它的好奇心能不要这么旺盛,总是在别人面前擅自出声问问题,让我过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话就更好了!”
星空下,少年和青年相互依靠着坐在一处宽阔的林地上,夜风徐徐吹来。
蒙德的夜晚也显得十分温柔,虽然时刻有风吹过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少年的话语在不断传来,语气抱怨但其中并没有感到厌恶和烦躁。
因为在少年的内心深处,他觉得目前所过的一切生活对他来说是有种十分麻烦的感觉,可他没有拒绝这样的生活。
少年的毒舌确实赶走了不少有意和他结交的人,但更多的人却是不在乎少年的毒舌,仅仅只是想接近少年,单纯的和他做朋友。
一旦面对这样的存在,就算是少年都没有办法了。
说到底,少年只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面对别人的好意也做不到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和将别人的好意践踏在地上罢了……
所以,被要求写的论文,少年会按时写完上交给神过目。
被人找到后,会耐心的听完来者要说的话。
被邀请参加的活动,少年也从不迟到。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嘴硬的少年并不愿意承认而已。
白没有说话,只是尽职尽责的当了个垃圾桶,将少年的抱怨尽数接收。
等到少年感到困倦,想要睡过去时,白才有了动作。
他将阿帽塞进帐篷里早早就铺好的床铺上,替他盖上被子。
“你在那边过得很好,我感到开心。”白说道:“只有多多与人接触,才不会让自己显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