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听,怒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暴跳如雷道:“吾急欲为二哥报仇,尔等竟敢拖延!若不能按时完成,军法处置!”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案几上的酒樽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酒水洒了一地。
“将军,这真非我们有意懈怠,实是人力难及啊!”张达几近绝望。
张飞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猛兽,大喝一声:“休要狡辩!”说罢,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张达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张达双脚离地,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随后,张飞怒不可遏地吼道:“来人,将这两个废物给我绑到树上!”
几个士兵不敢怠慢,迅速将张达和范强押到营帐外的大树旁,用粗绳紧紧绑住。
张飞亲自拿起鞭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便让你们知道违抗军令的下场!”
时间是正午,阳光照在张飞身上,他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在两人身上。
每一鞭下去,都发出“啪”的脆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张达和范强惨叫连连,然而张飞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边抽边骂:“让你们拖延!让你们误我大事!”
在张飞的高压下,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无人敢上前劝阻。
是夜。
张达范强二人相互依偎,由军医为自己包扎伤口。
张达泣不成声:“这可该如何是好,三日后就是你我兄弟的死期!”
范强眸中充满怨恨,不理会张达。
这时,张飞的一名亲卫进入帐中,跪倒在二人面前,浑身满是伤痕,不比张达范强好:“张爷!范爷!张飞那厮又喝醉了酒,将兄弟们叫入帐中鞭打。”
“自前将军去世后,那厮夜夜醉酒啊!每次醉酒,都要鞭打兄弟们。之前顶多半个月挨一次鞭子,现在每天都要挨,好几个兄弟躺在床上下不来,有些旧伤没好,就又被他抽出新伤。”
“军医诊断说,再这样下去,俺们都要没命!求求二位爷了,让我在这里躲一躲吧!”
范强咬牙切齿,唰地站起身:“狗娘养的张飞,我日乃翁!自打入你帐中以来,我哪次没完成你的任务?仅仅因为几件衣服,你就要取我的命!”
亲卫哭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俺们这些亲卫才叫折磨呀。我们也是久经战场,身上有着暗伤,本来就要花许多钱在医药上,张飞还这么鞭挞我们。他给的俸钱比寻常将军都低,几乎都花在了买药上,谁肯为他效力!”
范强抽出佩剑:“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张冒,你今夜可能将张飞亲卫尽数调开?”
名叫张冒的亲卫点头:“自是可以。不光能调走亲卫,两位爷杀了张飞后,俺还能策应你们离开。”
张达惊讶到嘴巴大张,忽地发现旁边还有两名军医,抽剑按倒二人:“若是传出消息,要你二人好看!”
两名军医面无血色,答道:“车骑将军从来没对我二人施舍恩惠,我二人不会为其卖命。”
等张飞的叫骂声停歇后,张冒附耳于守在张飞营帐外的亲卫,没多久,众人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