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碰到了小王和小巴,他们是我的同租室友。
“小王、小巴,你们生意卖得咋样?”
“老郝,你就不能好好叫人啊,之前那称呼多难听。”
他俩一个卖游泳圈,一个出租太阳伞。
“嗯,小王……还有小巴。”
“得得,你今天能凑上房租吗?包多多找过我俩了,她说要是你凑不上房租,就不租给我俩,要把房子单独租出去。”
我语气愤慨却又尽量温和地说:“她这明显是用高中老师那套手段,想让咱们内斗,互相监督、互相挑刺儿。咱们可不能让她得逞。”
“你别文绉绉的了,就干脆说,能不能交上钱。”
小巴算是我们当中最有钱的,他每天背着10个太阳伞出租,轻轻松松日入500元,也算是月入过万的小资,所以说话口气挺冲。
“要不,我先给你垫上吧,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我拍拍他结实的胸肌,说道:“谢了兄弟,我请你吃冰棍。唉,倒霉的是,我的冰柜箱子还丢了。”
小巴倒是爽快:“算了,一会儿收工,我买点吃的,咱回去喝酒去。”
我一听,感觉得找借口躲开。人家买吃的还帮我垫房租,这酒钱肯定得我出啊。
“我不行啊,喝不了酒,我晚上还有个代驾的活儿。”
“你不喝也行,把你那份钱省下来,给我俩买酒就行。”
“今天真不行,时间来不及了,我这就得去城里干代驾。”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我没接代驾的单。因为白天发生了那些事,我担心开车会分心。包租婆在海滩上大喊大叫,我猜玉小兔肯定听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找我,我就这么有些自作多情地想着,最后打算躲开,今晚在沙滩上睡。
以前我流浪的时候,有个户外帐篷,那时我身无分文,生活困窘,经常在景区里支起帐篷过夜。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就想起那个被我叫做“风瞎子”的人,他自称是风清扬的师弟,叫风清凉。
我那时刚离婚,带着100万想到这个沿海特区碰碰运气。在火车上遇到了他,他一只眼睛有毛病,看起来像玻璃花,所以我叫他瞎子。他非说自己不瞎,还自称法号明镜真人。
在火车上,他表演了不少所谓的法术,像隔空取物、梅花易数,还讲家居风水、测字,甚至还有个绝技,看别人走路就能知道这人未来30年的运势。
说来也巧,我俩对面坐着。我心里觉得他就是个骗子,可没忍住,还是问了他一句:“先生,您看我怎么样?”
他捋了捋稀疏的几根胡子,说:“早就算出来了!我就是为你而来!”
我一听,吃了一惊,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是什么特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