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去了阳台。
从裤兜,拿出烟盒。
点燃一根,看着窗外。
叹口气,心里暗道,“真是没有白吃的夜宵啊。”
“我说我第一眼看她那么眼熟呢?”
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
尤其这身材。
我就记得是个大个子,浑身圆滚滚的,那时候她好像比现在丰满。
我晃晃头,感觉不真实。
“最好不是她,如果真是,那这个小月子难道真是我造成的?”
我正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黄云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喂,郝起来,你在这阳台上抽烟,不怕把房子点着了?”
“我靠!”我一哆嗦,烟灰差点掉到裤子上,“你属猫的啊?走路没声儿?”
她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烟,在栏杆上摁灭,然后扔到楼下。
“黄云秀,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是高空抛物!”我气得直跺脚,真怕这烟头把人砸到。
“你一个编辑,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我乐意!”她白了我一眼,“怎么?这又不是你家?”
“是你家就可以随意?”我没好气地说,“你这样的就是人类的祸害!”
“哦~”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你跟孙子似的伺候一个祸害,是不是祸害都不如啊?”
我懒得跟她斗嘴,确实想和一个编辑嘴仗胜出?痴心妄想。
我转身走进屋里,心里却暗骂:“这娘们儿,一肚子墨水白学了,比菜市场大妈还能耍无赖。”
黄云秀跟着我走进屋里,她看着我,竟然180度大转弯,“郝起来,你是不是真生气?”
“没有,我生什么气?”我有些惊讶,但又马上恢复正常。
真是物以类聚,她,包租婆,宋大平,就没一个正常人。
“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你!”她气得扭腰噘嘴,“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你好!男人抽烟短命!”
“为我好?为我好就别再折腾我了!”我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伺候你,这两天都没睡个好觉!”
“谁叫你睡不着觉的,你不会晚上多睡啊?”她反驳道。
“我!”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行,算你狠!”
“郝起来,你别生气了嘛!”她突然换了一副温柔的语气,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摇晃着我的胳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我看着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这还差不多!”
“好啦,别生气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她拉着我的手,“我知道有一家草原羊肉馆,那里的火锅可好吃了!”
“火锅?”我皱了皱眉,“大中午的吃火锅,你不怕上火啊?”
“哎呀,偶尔吃一次嘛,没事的!”她撒娇道,“走嘛走嘛!”
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坐车的时候,黄云秀说自己还不能开车,只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