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将军礼聘高官之女,重娶婵娟。”
“去吧!”
赵嘉玉头七刚过,侯府里就来人商议赵清韵进府的日子,定在了半个月后。赵清韵对府里的人奇怪的目光视若无睹,每日里只拿着卷书在凉亭一坐就是半天。
这天林妈妈带着一个陌生娘子进了清韵的屋子,刘妈妈急忙迎了上去,一番交谈下才知道是侯府来人。说是大姐儿去的急,正院里还有很多东西未能打理,问七姑娘一些随行的东西可愿意先放在其他处,等七姑娘入了府再搬动也不迟。
赵清韵却是眼睛未抬一下,只看着手里的书,叫了荔枝去传话。
“这位妈妈,”荔枝行了一礼才说:“咱们姑娘说大姐姐虽嫁入侯府多年,可姑娘一直都记着幼年照顾之恩;再则府里世孙也不过将将五岁,总要给他留个能随时看看母亲的地方。”
“大小姐住的正院便不必再搬动,维持原样即可。咱们姑娘另寻了院子住便好。”
这话一出,对面的妈妈笑意便更深了些,刘妈妈客客气气的送了人出门,这才返过身来说:“姑娘这事儿做的好,大方明理又情深义重,怕是侯府里如今最怕的就是姑娘性子如大小姐一般。”
“这话一出,怕是他们都能放心了!”
赵清韵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的开口:“奶娘以为我是为了这个?不过与大姐姐的孩子同番处境罢了!”
“她真这么说?”
赵夫人这几日既要承受丧女之痛,又要为后面庶女的嫁娶费神。今日不过略微的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就听着林妈妈说这事。
“是呢!夫人,老奴就在旁边站着,听着真真的。”林妈妈一边给自家小姐摁着太阳穴放松放松,一边说着话。
“那位妈妈也是没想到,老奴看着她也很是惊讶。”
赵夫人一边闭着眼睛感受着林妈妈的力度,一边开口:“如此看来,侯府那边也能放心些。把那个京郊的庄子放进七姑娘的嫁妆里吧!”
“她既然能记着玉姐儿和她的孩子,我也能对她好些。”
“是,夫人也放心了不是。”
四月二十这一日,一大早赵府里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虽说婚礼一切从简,可两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因此应有的礼数和东西倒是一点不缺。
赵清韵一大早就被刘妈妈从被子里薅了起来,还犯着困的她在喜娘拿着棉线给她开脸时被疼醒了,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被喜娘拿着的白白的铅粉吓得躲开。
“这是什么?拿走拿走”
还没等她丫鬟开口就被刘妈妈打断:“哎吆我的姑娘啊!您可别闹了。再说新娘子的妆都是这样的。”
赵清韵实在受不了厚厚的铅粉在脸上腻腻的感觉,只教喜娘把她原本平直的眉毛刮的细细弯弯,再把她本来就饱满的唇用口脂涂的红红的,贴上新娘子都玩贴的花钿完事。
丫鬟在给她梳头的时候赵清韵又走神了,她的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在跟高帆互相表明了心意以后,赵清韵对他们的婚礼充满了憧憬。她把这些憧憬和爱意都细细的藏在丝线里,一针一线绣在了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