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
谢逾白毫不迟疑地道。
对于这个答案,叶花燃倒是没有过多的意外。
他方才的躲在太过熟练,一点也不像是头一回给人洗脚。可她也实在想不出,性傲如他,除却她,还有谁能够令他弯下头颅,甘愿为对方端水洗足?
男人没有给叶花燃追问的机会,径自端水出去了。
&ldo;要走了么?&rdo;
叶花燃瞥了眼房间里,唯一一样西洋物件,她的西洋传教士老师送给她的大摆钟‐‐
上面的时间。
九点多了,算不得多晚,可怎么也不算早了。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至床边,在她的床畔坐了下来,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扣子。
叶花燃下意识地按在了他的手背。
两人的手,碰到了一处。
应是出去时,他还洗了手。
他的手,有些凉。
两人视线对视了几秒。
她并未在他的眼中看见任何涌动的情潮。
她便知晓,方才,应是她误会了。
其实,不是不能够接受他的碰触,只是眼下,她着实尚未做好这一方面的准备。
猜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叶花燃乖顺地配合地松开了手。
她身上的扣子被解开。
上衣被脱下。
她的下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将光洁的雪朝向他,背对着他趴好。
谢逾白脱了鞋。
床身一陷,男人上了塌。
&ldo;嘶‐‐&rdo;
安怡姐果然没有夸大其词。
这按摩,该死的疼!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
&ldo;回头自己泡下澡。&rdo;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
谢逾白翻身下了塌,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他的鬓角亦是有几分微湿。
可惜的是,背对着她的叶花燃并没有发现。
他替她重新将衣服给穿好。
纵然她现在是在自己的府中,是在她自己的院落里,躺在她自己的闺床上,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他还是一丝不苟地替她将对襟衫的盘云扣给一一系上,似是唯恐走漏一丝春光,叫她身边的人给看了过去。
&ldo;嗯&rdo;
叶花燃有气无力地应道。
谢逾白站起身。
这一次,叶花燃没有再开口去问。
她知道,这一回,他应是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