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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你为什么还没走？你很喜欢看热闹吗？&rdo;她生硬地问道。

&ldo;我……&rdo;莫兰还没来得及解释，凌珑充满侵略性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ldo;怎么？怕有人知道你的丑事？&rdo;

&ldo;你……&rdo;王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ldo;你什么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更换纽扣？那纽扣不合你的心意吗？&rdo;说话间，凌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纽扣，&ldo;当然，假如这昂贵的连衣裙少了两颗纽扣，而这些纽扣还恰好是什么外国货，中国买不到，那就难办了，恐怕也只能换一下了。真是辛苦了你家佣人阿姨了。&rdo;

王雪和莫兰同时盯住凌珑手指中间的那颗别致的银质纽扣。莫兰马上认出，那颗纽扣跟她从青风中学的竹筐里捡到的一模一样。难道掉了还不止一颗？如果王雪是凶手，那她未免也太粗心了。

&ldo;这是我的纽扣。你是从哪里捡到的？&rdo;王雪的语调倒很平静。

&ldo;这是案发当晚，我在教学楼五楼男厕所的垃圾箱里捡到的。&rdo;

&ldo;是吗？&rdo;王雪有些意外，她的眉毛轻轻向上一挑，想伸手去拿那颗纽扣，凌珑立刻往后一退。

&ldo;别动！这可是重要证据，我要交给警察的。&rdo;

王雪冷笑着缩回了自己

第三章　遥远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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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野早就看见那两个男人了。十七年来，他还从来没在张大娘的油豆腐粉丝摊旁边看见过那两个中年男人同时出现。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平时在这时候光顾张大娘摊位的人，大多是附近晚归的上班族，而上班族的一个明显特点就是都带着包，有些女人手里还会拿着一份当天的晚报或者新出版的时尚杂志，至于男人则多半很年轻，说话咋咋呼呼的，相互调笑，还喜欢往粉丝汤里加大量的辣椒……

但这两个男人呢？他们两手空空，神情诡秘，站在摊位后面东张西望，既不说话，也不朝摊位上的食物看。只要观察他们两秒钟就会发现，他们彼此认识，但却只用眼神交流。他们所站的位置是在弄堂口，借着摊位的掩护，可以避开弄堂门口行人的注意。

他们是什么人？在等谁？是在等我吗？

陈牧野下班后，直接从上班地点来到弄堂对面的小音像店，想给雷海晨买一盘佛教音乐的磁带，听说这种音乐能让人身心放松。他不知道这种音乐对身体到底有什么好处，但他相信，人轻松点，自然就会比较舒服。这些日子以来，雷海晨的健康一直是他最大的困扰，他从未像现在这么害怕过死亡。

&ldo;有《大悲咒》吗？&rdo;他问，同时朝店外张望。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店门口突然多了一个男人，他脸上有着跟前面两个男人差不多的表情‐‐警惕。

&ldo;什么玩意儿？&rdo;店主问他。这家小音像店的店主他认识，就住在他们那条弄堂里。

&ldo;有没有《大悲咒》的磁带？&rdo;

店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拿出了他想要的磁带。

&ldo;你怎么要听这个？是你外婆要吗？&rdo;

&ldo;少啰嗦，给我就是了。&rdo;他快速付了钱，眼角正好瞟到门口的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赶紧拉低帽檐，把磁带往裤兜里一塞，从那男人的身边擦了过去。

他走出小音像店时，感觉那个男人从店里追了出来，连忙加快了脚步。他们是警察吗？他们是不是来找我的？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低喊：&ldo;陈牧野！&rdo;

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ldo;坏了！他们真的在等我！&rdo;只耽搁了一秒钟，他就撒开腿朝前奔去，身后传来一连串沙沙的脚步声和一高一低的呼喊声：&ldo;陈牧野！站住！陈牧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