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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李健厌恶地看了她一眼，&ldo;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rdo;

&ldo;7点多，没看表。&rdo;

&ldo;那你是几点走的？&rdo;

&ldo;7点半过一点。&rdo;这些都已经事先得到了证实。

&ldo;你走的时候，是怎么知道时间的？&rdo;

&ldo;不知道，估计的，随便猜的。&rdo;

李健皱了下眉头。

&ldo;你离开他家后，去了哪里？&rdo;

&ldo;在街上瞎逛。&rdo;

&ldo;瞎逛？你都逛了哪些路？&rdo;李健给自己点起一支烟，烟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ldo;随便瞎逛呗，谁记得是哪些路。&rdo;付远似乎在笑，她的身子抖了抖，但她的脸仍然向着地，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ldo;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rdo;

&ldo;我懒得回家，心情不好。&rdo;

&ldo;怎么心情不好？&rdo;李健一边问，一边回头示意高竞要着重记笔记。这是一条新的信息，之前付远没提到过。

&ldo;心情不好，就是心情不好呗。&rdo;付远把头偏向旁边，隔了会儿才说下去，&ldo;看见别人的生日那么热闹，我的生日却从来都那么冷清，谁心情会好？我没注意我走了多少路，也没注意走了多长时间，我就是一直在走。&rdo;

这个理由似乎有一定的说服力，李健微微点头，接着问道：&ldo;你是几点回到家的？&rdo;

&ldo;大概8点半，也可能是9点，我没注意。我房间的闹钟坏了，坏了很久了。再说，反正都是晚上，什么时间还不都一样？反正天晚了都差不多。&rdo;付远冷漠地说。

&ldo;你回到家的时候，你母亲邱小眉在干什么？&rdo;李健问道。

&ldo;她？我不知道，可能在她的房间里。&rdo;

&ldo;你再说一遍，你跟她是怎么发生冲突的。&rdo;李健吸了口烟，又指了指付远，&ldo;还有，问你话的时候，把头抬起来，要回答就好好回答。&rdo;

付远抬起了头，但眼睑仍然低垂着。

&ldo;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我睡上床后，她突然冲过来骂我，打我，声音大得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我气不过，就跟她对打起来，然后，我拿菜刀砍了她，我猜她马上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脑子里晕乎乎的，后来我就睡了。我没想很多。&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死了？&rdo;

&ldo;我后来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我想她肯定是死了。‐‐难道她没死吗？&rdo;付远忽然问道，她就像个脖子落枕的病人那样，脖子偏向一边，眼珠却朝他们这个方向转来，看上去怪异极了。

李健没回答她的话。

&ldo;你砍死她后，有没有关上她的房门？&rdo;李健问道。听到这个问题，高竞意识到李健跟他注意到了自白书上的同一个问题。

&ldo;房门？&rdo;付远的反应慢了半拍，&ldo;关上了。&rdo;她道。

&ldo;你确定吗？要不要再想想？&rdo;李健提醒道。

付远立刻犹豫了。她注视着李健面前的瓷茶杯，似乎陷入了回忆。

&ldo;我是关上了。&rdo;两秒钟后，她答道，声音比之前显得更镇定，&ldo;我在自白书上写过，我用刀砍了她之后，曾经在门外听过她的动静。我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的，她如果睡着了，会打很响的呼噜。后来，我又绕到她房间前面的窗子，就是后来我爬进去的地方。我在窗前站了十几分钟，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想，她肯定是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