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秋谢盯着水壶看了好久,言昭月以为他不喝,收回来放在后背的竹筐里面。两人继续爬,来到山中腰。秋谢去放陷阱,言昭月去找野菜。冬天没什么野菜,她都不抱什么希望。走走停停,没想到还让她找到一些。摘了不少,感觉晚上能煮个野菜粥了,拍拍身子打算去找秋谢。“秋谢。”
她小声喊了一下。没想到没人应。难道是没听见?可她也不好大声喊,要是秋谢在抓小动物紧紧要关头呢?自己这么一嗓子喊,把到嘴的肉给吓跑了咋办?言昭月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可没想到没在陷阱旁边看见人。她这才着急了,“秋谢!”
不会是被熊叼走了吧?这山上听说有熊的。言昭月急匆匆地在附近找人,找到了一些有人走过的痕迹。顺着痕迹来到一个坑边上。“秋谢!”
秋谢就在坑里面,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里面还有一头小野猪。小野猪已经死了。不是摔死的,是被他用刀子划破了喉咙,放了一地血。没想到这人山上还带了刀子。也幸亏带了刀子,不然跟野猪在一个坑里要被拱死。言昭月刚刚找不到人,吓到她了。此时不嫌脏地坐在地上,面露无奈,“你怎么掉进坑里去了。”
秋谢身上沾染了野猪鲜血,他刚还站在野猪旁边打量野猪,此时窘迫状态被她看见,俊美脸上弥漫着尴尬,轻咳一声:“被野猪追赶,没发现踩空。”
言昭月哭笑不得,“那你有没有受伤?”
看他好端端地站着,还有心情打量野猪,肯定是没受伤的。秋谢摇头,“没有。”
言昭月恢复力气,站起身,“你等着,我去找一根什么把你拉上来。”
哪知道倒霉的时候,会更倒霉。天开始下雨。先是哒哒哒小雨。很快哗啦啦大雨。言昭月没一会就被淋湿了。她努力睁着眼睛,想找一根藤蔓。可惜天冷,哪有什么藤蔓。最后是找了一些柔软枝条,捧着来到坑边,她现场编制起来。雨很大,言昭月还摘了一个大叶子,插在坑边,给坑里面的秋谢遮雨。这个动作,让秋谢眸光闪了闪。言昭月尽量编织结实点。花了好一会才编织好,扔下来,秋谢没有先上来,而是把野猪绑住。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上来。言昭月没力气了。也因为用尽全力把野猪拉上来,她身上全是泥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很。头发也是乱糟糟,已经快成一个泥人。她看着坑里面的秋谢,也同样是一副狼狈样子。两人对视在一起,言昭月笑出声。笑着笑着,雨声落进嘴里面。秋谢只是淡淡一笑,他看着上面的人,虽然浑身都是泥巴,但是依旧遮掩不住那份靓丽与风姿。他静静看着她,就算狼狈也依旧俊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很是温柔。言昭月歇息了一会,把编织的长条扔下去。秋谢踩了两下,整个人上来了。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后倒,看这样子好像要重新摔进坑里,言昭月连忙抓住人。秋谢被她用力拽住,整个人从往后倒,换成现在往前扑。直接把言昭月扑在草丛里面。已经湿透的衣服被水珠打湿更厉害。两人在草丛里面滚作一团,鼻尖是青草清香,还有枯枝戳在两人身上。生疼得很。言昭月是没有力气起来,秋谢也用了不少力气,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地上好一会。最后秋谢站起身,把言昭月搀扶起来。雨下得很大。大的在形成了一片水雾。“我们先下山吧。”
言昭月提议。她把竹筐重新背起来,看着地上小野猪。得亏野猪是小的,不然搬下山都是个问题。“好。”
秋谢把刚刚那根长条绑住小野猪身体,另一端绑在腰上。一点一点拖下山。雨很大,整个队里都没人出来走动。门还紧紧关着。等秋谢跟言昭月回到小屋子,竟然没遇到一个人。也就没被人看见野猪。言昭月把东西放下来,两人各回各家洗澡换衣服。等身上干净整洁后,言昭月走出来,看见秋谢把小野猪拖到屋后,挨着山这边一条水沟,把小野猪处理干净了。水沟是从山里面流出来的水,流也是流到山里面去。这里算是一个很隐秘的处理环境。不愧是喜欢解剖的人,小野猪在秋谢手中,很快分成几大块。内脏也是处理干净了。还拿着一颗猪心在那左看右看,用小刀切开看里面结构。“我处理好了,今晚我们吃红烧肉吗?”
秋谢看见她过来,第一句开口不是问医学问题,而是晚上吃什么。言昭月很满意。“好,今晚吃红烧肉,加白米饭!”
秋谢露出满足笑容,美感十足,把猪肉再洗一洗,沥干水搬进她屋里面。言昭月开始处理猪肉,秋谢在一旁还在切猪心。各忙各的。红烧肉她是会做的,其实做菜多放点油,就能比其他人做得好吃。两人都是不缺钱的。现在家里吃的油跟大白米,全是各自家里面寄过来的。其他知青还在吃粗粮,两人已经白米饭不断。加上平时不出去干重活,只是在教室教书,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不只是这个队里,其他队里都知道这里有两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女知青。而且特别有本事。两个都是老师。这个队能起来,全靠这两个知青教修理拖拉机。县里面每次夸赞的也都是这个队。雨很大。香味自然是飘不出去。而且飘出去其他人也闻不到,小学是建立在靠近山的这边,算是村里偏僻地方。炉子里面煤炭烧得很红,上面锅子肉慢慢熬。没有白糖,言昭月用的红糖。在秋谢把猪心结构全部了解了,再去洗干净,挂在煤炉边上烘干。红烧肉做好,大米饭也在秋谢炉子上闷熟。两人吃的烫舌头。距离上次吃肉已经是上次了。“好吃吧。”
言昭月看他埋头吃着,经过她的照顾,这家伙长了一点肉,人也是更加有魅力了。以前那点吓人传言,都快压不住那些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