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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sp;&esp;“你吃吧。”付之予说，“食堂的？”

&esp;&esp;“二食堂一楼最右边的窗口，你没吃过吗？”楼远大为震惊，说完又觉得很合理，“哦对你自己做饭吃，便宜。”

&esp;&esp;付之予被他的话逗笑了一下。

&esp;&esp;楼远的分享欲在此刻莫名膨胀，他用塑料袋垫着掰下一小角递过去：“好吃的。”

&esp;&esp;他递完才意识到对方不是覃然，大概会嫌弃他，好在付之予并没有在意，抬手接过来，低头咬了一口。

&esp;&esp;楼远没有问他反馈，半晌后才听到付之予说：“其实食堂更方便。”

&esp;&esp;楼远便抬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下次带你吃咯。”

&esp;&esp;身边的人陆续动了起来，看起来是到了开放入场的时间，付之予没有背包，口袋里揣着准考证和身份证，单手拎了瓶水，随着人流向楼内走。

&esp;&esp;快要进门前，付之予转头问他：“你晚上有空吗？”

&esp;&esp;“嗯？”楼远愣了下，挠挠耳朵，“有。你有安排？”

&esp;&esp;付之予点点头：“你们的徐晨光组长说要开小组作业的会。”

&esp;&esp;楼远差点没站稳：“在群里说不行吗？”

&esp;&esp;付之予没答话，只是盯着他看。

&esp;&esp;楼远心虚地又挠挠耳朵：“好吧，线下说，线下说效率高。”

&esp;&esp;四人小组群里的接头

&esp;&esp;楼远万分感谢自己今天戴了一副墨镜，迎着随川的八级大春风骑车时能够把自己想象成气势汹汹的古惑仔。

&esp;&esp;白天的桥西酒馆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清，酒馆内闪着霓虹灯光，舞台上倒是没有乐手，只有音响内在放歌，八十年代的老歌，听着别有一番意思。

&esp;&esp;楼远很快就看到了楼安的身影。

&esp;&esp;他坐在最角落的卡座里，那位置在转角处，刚好能够同时看到左右两方向的通道和大门。

&esp;&esp;楼安的头发留的很长，瞧起来也并没怎么打理过，只是潦草地拢在耳后，头顶扣着鸭舌帽，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

&esp;&esp;他几乎在楼远进门的瞬间就锁定了他，视线顺着压低的鸭舌帽鬼鬼祟祟地飘过来。男鬼一样。

&esp;&esp;楼远被他看得犯怵，他走到吧台，问调酒师要了两杯柠檬水，端去了角落卡座。

&esp;&esp;楼安的眼神始终黏在他身上，直到他走近，才发现楼安的状态紧绷得有些过头。

&esp;&esp;“有人跟你？”楼远坐到他对面，状似无意地扭头看了看四周，一只手挡住嘴压低声音问。

&esp;&esp;楼安说：“没有。”

&esp;&esp;他声音有些哑，全然不似前两天在电话里崩溃大哭时候的懦弱和唯唯诺诺。

&esp;&esp;楼远把桌上的柠檬水推过去：“回家了吗？”

&esp;&esp;楼安没说话，帽子挡住他半张脸，叫人感受不出来他的情绪。

&esp;&esp;柠檬水泡的有些发苦，楼远喝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发票和一本病历，拍在楼安面前。

&esp;&esp;“你的债主砸了我的店，砸坏了顾客的电脑，还抽了我一棍，这是报销凭证和检查报告，你记得把钱还我。”

&esp;&esp;楼安终于有了动作，他低下头认真看了看这几页纸，问：“妈呢？”

&esp;&esp;“我怎么知道？”楼远耸耸肩，“他们什么时候和我汇报过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