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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ldo;你是说你的家族会覆灭吗，所以……为了你的家族吗？&rdo;

&ldo;不，我对那个目光短浅又逐渐丧失了傲骨最终只剩自负的家族会迎来怎样的终结并不感兴趣。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个什么有着家族爱的人，只是因为……我曾经害死了一个人，在那人临死前，我答应了他永远不会背叛宇智波一族。&rdo;

希寻缓缓仰起头，看向傍晚时分天边漫天火红的云霞，想起了当初她目睹那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窗外也是这样的天色，明明没有在下雨，却仍然像是在哭泣一样：

&ldo;想要扭转宇智波一族的命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需要面对的问题很多、甚至还需要一段漫长的岁月来完成，我没那么多心力，也不想让自己永远被所谓的&lso;家族&rso;所束缚。所以，我选择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用&lso;书&rso;的力量来改写现实。按照我原本的打算，得到&lso;书&rso;后，就该进入计划的第三阶段也是最后阶段‐‐前往青森荒霸吐神社，那个时空忍术我这几年已经彻底开发完成了，到时再加上荒霸吐你的力量，回到那个忍者世界。嘛，&lso;书&rso;虽然好用，但也不是简单粗暴地就能愿望成真，写在书上的内容需要具有逻辑才可以。所以，在这一&lso;逻辑&rso;过程中，战斗怕是避免不了的，而手握荒霸吐你这个强大的通灵兽，对我而言自然是如虎添翼。当然，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你如果想念故乡的话，我也可以解除通灵契约用时空忍术把你送回这个世界。&rdo;

听完了这整个计划后，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此刻还没有过呼吸也是真的心理素质够强：

&ldo;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都把我看作一件趁手好用的工具？&rdo;

&ldo;唯一不好用的一点，就是你开污浊后该怎么让你解除污浊状态，毕竟这么好用的工具如果只是一次性的话，未免太过浪费。我确实有考虑过，实验研究一下如何用写轮眼控制住污浊状态的你。&rdo;希寻也不做任何隐瞒，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甚至特意加重了口吻间的恶意满满。

片刻的沉默，头微垂着，帽檐遮下的阴影让中原中也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晦暗不明，片刻后，只听他沉声道：

&ldo;……我并不喜欢污浊状态中的自己。&rdo;

&ldo;因为没有来自外界的解除方法的话，污浊状态下的你会暴走至死吗？&rdo;

&ldo;不……&rdo;中原中也缓缓扬起头，钴蓝色的眼眸中是仿佛任何力量都无法击碎的坚定，&ldo;我并不畏惧死亡，但我要以&lso;人&rso;的身份迎来自己的死亡。污浊状态的我，只是一只丧失了人格、肆意破坏的野兽罢了，所以我开污浊的前提是……那家伙的&lso;人间失格&rso;会让我重归于&lso;人&rso;，呵，虽然是条让人厌恶的青花鱼，但也不是一无是处。降临于世时我带来了擂钵街的那场爆炸，我诞生于污浊之中，但兰堂是将我作为&lso;人&rso;引导到这世上的，所以，将来，就算我的结局仍然是要归于污浊，我也仍然要以&lso;人&rso;的身份，并且会怀念自己作为&lso;人&rso;的这段生命。&rdo;

希寻瞠大了自己开着的写轮眼，想要从那双钴蓝色的眼眸中洞察出一丝一毫的犹疑、动摇，然而……什么都没有，就算她有着写轮眼的洞察力，也仍然是丝毫都看不到。

她用这双眼睛，曾经看到过无数人对自己生命的质疑与怯懦，但眼前这般坚定而炙热的生命力、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动摇的信仰……却是从一个并不能被归于人类的&ldo;人&rdo;身上发出的。

&ldo;那么，你呢……？&rdo;

突然的发问反而让希寻猝不及防，声音也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ldo;什么意思？&rdo;

她第一次在面对他时感觉到震慑，并不是因为他堪比尾兽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灼热而强烈的生命力。

她反而成了那只扑火的飞蛾。

&ldo;你又正视过你自己的生命吗？&rdo;中原中也认真地问道，仿佛透过双眸直刺灵魂，即使面对的是那样一双魔性的眼睛也毫无畏惧，&ldo;你给自己起的网名还真是贴切啊，确实是只疯兔子，只不过是只连对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迷茫的疯兔子，胆小鬼罢了。&rdo;

&ldo;闭嘴‐‐！&rdo;

……别再，说下去了。

希寻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发泄地吼着让对方闭嘴。眼中黑色的勾玉疯狂转动着，抬手结印，瞬间分出数个影分身，冲过去与对方交战。

中原中也一边同影分身们进行体术交战，一边继续毫不退让地回吼着。

&ldo;你怀疑自己够不够资格在这个世界生活？你原本的那个忍者世界有那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而你在那种法则下拼尽全力从那个地狱般的战国时代活下来了；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后，你不是也一直有在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生存吗，至少你看起来人缘还不错，称得上朋友的人也不是没有啊！你这二十年的人生不是也一直都有在很努力吗！&rdo;

&ldo;你曾经在五岁那年掠夺走了一双生命，那你后来有算过，你这些年来又保护过多少生命吗，你自己难道不是一直都有在救赎着自己吗！你不停地见证着生命的诞生和逝去，不停地追问生命的意义……你自己本身就是你一直在迷茫追寻的那个答案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