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从来也没奢望过!”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诊室门口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对聂成评头论足。
聂成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宁宁,为了她,她甘愿做任何事。
她猛得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又朝走了一步,与年清近在咫尺。
当着所有人的面,聂成突然踮起脚尖,单手攀上对方宽广的臂膊,倾身凑到他的耳畔:“年哥哥,我求求你,好不好?”
虽然是央求的语调,但她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两个人之间的举动,更是暧昧到了极致,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原来他们真的认识啊!”
“年医生从来不近女色,却没有推开她,关系真不一般啊!”
转瞬功夫,聂成力挽狂澜,在座大半看热闹的人都站在了她这一边。
一旁的年清面色一沉,终于嗅出聂成现在与以往的不同来。
就在聂成的手要从年清的肩头挪开的时候,他突然勾出一只手臂来,大掌盈盈一握,环住了她的腰身,毫不费力地就将她带到了身侧:“是吗,怎么求我?”
聂成一脸尴尬,毕竟是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了这样的事,她其实只是豁出去了。
“年医生方才说什么来着?她……到底和年医生是什么关系?”
诊室门口人群拥挤,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年清晃了晃杯中的聂成的小手,低头亲了一下,让聂成的小手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硬撑着没有扯开。
年清关了诊室门,说了声家事,就让大家都散了,她把聂远安置在座位上,贴着她的背,冷眼旁观她的无措。
“从小成成受委屈都是我给你做主,眼下你是遇上了点麻烦事,但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
年清演得情真意切,聂成贴着他的身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可是他越是这样维护她,她越是觉得可笑。
从小?!
他们又不是青梅竹马!
年清搂得她很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传来的强劲心跳。
聂成此刻依附于他,根本不敢将他推开,只能老老实实地缩在他怀里。
“年哥哥,这件事……”年清张了张嘴,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怎么说,他都已经是医院的大教授了,宁宁,还需要他。
年清墨黑色的瞳仁里划过一抹薄凉的寒光,扯着唇角笑出声来:“怎么?成成是想耍赖么?我可听说宁宁要来治病,我都推了好几个病人。听说宁宁的病,可是到了复诊的重要关头。”
“年清!你这是在威胁我!凭你的本事,你的确可以威胁我?!我才回南城几天,却被你把所有的状况都搞清楚了!”年清被他逼得急了,瞬间翻脸,双目瞪得通红,气得将手中的红酒杯都给砸了。
“小生不才,凭自己的本事威胁到了你。巧得是宁宁早先的主治医生,刚好是我的同学……”年清眼眸眯起,“成成,你猜猜看,要是咱俩闹翻了,宁宁的病……还有谁能帮的到你?”
“年清,你……你……!”聂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别的都不怕,可宁宁是她的全部,她可以放弃所有,没有办法放弃宁宁,而年清,是这方面的权威,对宁宁的病,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她怎么可能不怕?!
年家跟医院院长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并不知道,可是宁宁之前的医生,的确说过,只有年清,在这方面的研究,是最出色的!
年清看向聂成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得以,满面都是将她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我就是仗势欺人。”
浅笑,低眉。
“成成,为了那么个对你没有一点好的男人,你跟我闹翻……你值得么?”
聂成闻言,面色倏地一沉,声音突然就冷下去了好几个调:“我再说一遍,不管他的事!”
年清面色难堪。
“呵,到现在还这么护着他。”
那人的声音如地狱的阎罗,随时都可以给她的未来判死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