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投石车投出地千钧巨石都能一掌轰得粉碎,陪这等怪物级的人物练拳岂不是找死,几个喝起酒来天王老子都不认得地马贼头子吓得直缩脖子。
谭志豪的目光又望向了王奇,道:“王千户,今日的战果如何?”
王奇目中射出两道崇敬的光芒,恭谨答道:“回禀侯爷,今日我军可说大获全胜,光是鞑子弃尸城下的尸体便有七千六百余具,我军阵亡两千二百三十一人,重伤一千四百二十二人。”
谭志豪点了点头道:“兄弟们血战了一天,都辛苦了。晚上叫他们吃好一点,明天打起鞑子来更有劲。”
王奇道:“侯爷您就放心吧,战前您弄来的数千头牛羊不就是给兄弟们补劲地吗,伙夫宰了二百头牛与五百只羊,今儿个晚上,大块的红汤炖肉管够,您若是现在出去转转。就能闻到弥漫全城的那股子肉香,底下的兄弟都说。跟着侯爷打仗就是一个痛快,杀鞑子痛快,吃肉发饷更痛快。”
彭黑龙听了王奇的话,不禁感叹道:“这话说的是,跟着谭爷一块干,确是叫人痛快非常。”
边吃边聊间,没一会儿的功夫。大伙便酒足饭饱各自散去。
“侯爷……啊!这地方又脏又乱地,侯爷您怎么过来了?”几个守卫伤兵营的士卒意外地见到了在他们心目中仿若战神般的谭志豪,尽都慌了手脚。
谭志豪随意的挥手道:“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弟兄们拼死守城身负重伤,都是好样的,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了。”
伤兵营中,哀鸿遍地,区区十数个随军郎中。面对千多个重伤士卒,哪里忙得过来?许多受伤的士兵,本来能够保住性命,却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死在了这里。
谭志豪地心肠虽然已经比初上战场时硬了许多,此时看到一个个原本是生龙活虎的汉子此时却在痛苦中哀嚎惨哼。仍不禁心生悲怆,转头吩咐王峰道:“去跟马爷说,把城中所有有治伤经验的人都找来。”
王峰领命而去,谭志豪自己则掳起了袖子,带着身边的几个亲卫,帮着随军郎中一起救治伤兵。
“侯爷,小的不敢……”一个腹部被刀划破,露出半截肠子的伤兵见无敌侯要为他治伤,吓得不顾伤痛就要坐起来。
谭志豪手指如电,瞬间制住了他的麻穴与睡穴。两名亲卫立刻上前替下了自己的宫主。一个敷药,一个包裹伤巾。动作麻利至极。
谭志豪又寻上了下一个重伤地马贼,这个保家卫国流血不流泪的汉子,左臂齐肩被斩断,却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番,脸色蜡黄没一点血色,望着谭志豪走近,虚弱的声如蚊讷道:“谭……谭爷……”
谭志豪一挥手道:“兄弟,什么话都别说,现在我不是什么侯爷,只是和你一块浴血沙场的生死兄弟。”说着话动作轻柔的将断臂处地伤巾揭开,敷上了从范同老怪那里要来得外用灵药。
雄壮的身躯轻轻地颤抖着,两个豆粒大小的晶莹泪珠自重伤的马贼眼眶边滚落,这个承受了断臂之痛都未流泪的铮铮汉子,此时却无声的哭了。
谭志豪刚刚帮这个断臂的马贼重新敷药包裹完毕,伤兵营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如龙与彭啸天带着两百多人急冲冲赶了进来。
“兄弟……”
“马哥,老黑哥,别的都别说,赶紧帮忙救人。”
有了这些粗通疗伤之术的生力军加入,伤兵营里地情况立时乐观起来。
“兄弟,撑着点,这点小伤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兄弟,忍着点,脑袋掉了碗大地疤,这点小痛小伤算不了什么。”
“兄弟……”
“兄弟……”
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马贼杀星,此时面对着重伤地战友,尽都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了战场以外的堪称温情的另一面。
谭志豪当初从范同老怪的手中讨要的那一囊灵药派上了用场,整整六大瓶特效金创药这一次用了个精光,却也因此挽救下足足百多人的性命。
一直忙活到半夜,才终于告一段落,血战了一天,又忙活了这许久,即使强如谭志豪这等超绝高手,也不免觉得疲累,更别提旁的人了,救治伤员时精神紧张还不觉得,一放松下来,一个个都觉得筋骨仿佛快要垮了似的。
众人散去各自休息,谭志豪却还坚持着在城中转了一圈,仔细地巡查过每一个角落,这才放下心来。
夜,悄然逝去,东方天际一抹鱼肚白,宣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谭爷……”
一个急促的声音自院门处响起,正在院子里练刀的谭志豪倏然收刀,只见一个满面风尘的精壮汉子在两名亲卫的带领下急匆匆跑进了院子。
“怎么了,这位老兄是……”
“谭爷……”那精壮汉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鞑子……鞑子退兵了。”
“什么?”谭志豪听到这话,仿佛中了定身法,呆若木鸡,木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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