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豪眉头微蹙,点点头道:“本公知晓了,于管事传话下去,兹定于明日巳时,城南英雄坡集合待命。”城南那片荒凉地坡地自从召开了那个轰动辽东的英雄会后,英雄坡从此得名。
于文化行礼道:“卑职遵令。”说罢急匆匆行了出去,行出了老远方才擦了擦满额的冷汗,只是方才那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便在一群煞星的注视下骇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堂之上,彭黑龙呵呵笑道:“若是没有公爷在此坐镇,只凭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文弱管事,哪里镇得住辽东数十万亡命徒?”
谭志豪却是一脸的苦相道:“难道要让本公一辈子都坐镇在辽东吗?这帮不叫人省心的家伙,这一次本公立下了规矩,便要一劳永逸!”
次日巳时整,城南英雄坡上站满了黑压压一片满身杀气的亡命徒,无数道原本彪悍冷酷的眼神,在望向高台那个雄壮伟岸身影的时候,尽都化作了敬畏。
这个男人已然成为了辽东的一个神话,曾经有数万最凶悍的马贼亲眼见识过他的恐怖,那个妖魔一般的恐怖变身,以及龙吟一般伤人无数的可怕啸声,没有人胆敢怀疑他地厉害。更没有人胆敢藐视他的权威,因为那结果绝不是任何人愿意领受的。
谭志豪的目光冷静中充满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与当初在黑风卖种大会上的窝囊表现简直是天壤之别,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现在地他再不是当初的那个初出茅庐地稚嫩少年,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便别有一股凛人之威。
“本公在中原就听说了。辽东这一块已经闹翻了天,天天有人拿刀动枪的。你们行啊!是不是都觉得天是老大你们就是老2了?回答本公!”
随着谭志豪气贯长虹响彻天地的大喝,英雄坡上数万亡命徒一片鸦雀无声,没人是傻子,这时候谁冒头谁倒霉,没有一点侥幸可言。
一丝微风习习而过,谭志豪面上的怒容轻敛,冷讽道:“一个个耗子拿刀窝里横。瞧把你们能耐的,有本事跟蒙古鞑子干去,在咱们大陈自己的地盘上对着自己人耀武扬威,你们羞也不羞?”
仍然是一片寂静,无人胆敢答话。
“说话呀!拿刀互砍地时候不是一个个都挺英雄的吗?怎么到了本公面前全他娘的萎了,摸摸下面若是带着家伙的就来答本公,你们羞是不羞?”
随着雄浑无匹的酒神真气在酒神血脉之中疯狂运转,谭志豪吐出的每一个字。听在所有人的耳中皆仿若一声声惊雷,震得这些胆大包天的亡命徒们耳鼓暴震心神乱颤,一个个心惊肉跳地好不惶恐。
“你们都听清了,因为你们这群混蛋,害得本公在天子与朝中的大臣面前丢尽了脸面,无数人都在等着看本公的笑话。现在你们来告诉本公,本公应该怎么做?”
“没人答话?若是再无人出来说话,那本公可就独断专行了,到时候谁若是胆敢阳奉阴违,可莫要怪本公军法无情!”
谭志豪当众的立威之举获得了奇效,接下来的整肃工作再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
整肃工作地第一步便是全辽东范围内的马贼大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一次规模空前的马贼普查的结果,与谭志豪之前收到的情报几乎没有两样。而当时看到那份情报的时候。几乎将他气到吐血。
经过了三个月前一次超大规模的精简之后,谭志豪本以为存留下来的自保团都应该具有最起码的资质与实力。然而事实却是大相径庭,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千六百余支自保团中,竟然有近九成都是滥竽充数之辈,很多自保团虽然号称有百十多号人马,实则人或许有那么多,马却只有三五匹,且都是不知从哪找来的拉车驮物地驽马。
在弄虚作假方面,陈人地聪明智慧简直发挥到了极致,拉拢贿赂派驻在自保团内的监察使,虚报人马空额,甚至还有几个自保团联合作假互相拆借以应对肃查地事情发生,各种造假蒙混的手段,不胜枚举。
这样滥竽充数的自保团若是到了草原,可就真的成了笑话了,莫说是抢劫凶悍无匹的蒙古人,只怕连边都摸不着,就被人射成了刺猬。
这帮滥竽充数的家伙打蒙古人没能耐,可若说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却个个都是行家里手,辽东之乱,倒是有一多半都乱在这帮人的手里。
裁员!
这是谭志豪在被气到吐血之前,自牙缝里面蹦出来的恶狠狠的两个字,感觉受了愚弄的他,这回是彻底的狠下了心肠,动起了真家伙。
所有组建时间超过半年,却还停留在人字水平的自保团,一律裁撤。
这个条件很有些讲究,之所以建立自保团,便是为了杀蒙古人,而那些真正杀抢蒙古人的自保团,这大半年的时光早便升到了地级自保团以上,便连天字号的自保团,现如今也已经有了九支之多,再不是龙威自保团一枝独秀。
这个条件也很是苛刻,因为就是这道坎,竟然有一千四百余支自保团二十余万人被刷了下来。
不服者众多,有哭喊的,有叫骂的,还有胆大的干脆拿着刀剑闹事的,但是也有满意的,以马如龙为首的一众真跟蒙古人玩命的马贼头领们早便看这帮滥竽充数的家伙有气,这一次自然是坚定的站在了谭志豪的身后。
有了这些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的支持,谭志豪甚至没动用地方卫军一兵一卒,便将所有的反抗完全镇压了下去。
然而镇压并不解决真正的问题,当务之急却是要为这一大群被裁撤下来的人找一条出路,若是没有出路,这帮人迟早还是要走为匪做贼的老路,动荡的隐患依旧。
被裁的二十余万人中,除去被各精英自保团择优留下的一万余人,以及作恶多端被依律擒拿斩杀的两千余人外,还剩下了近二十万之众,依照在京城时皇帝与父亲的指点,谭志豪将这些人中有家的尽都遣返回家,没家的则打散了分散在辽东各地,由地方官府配给一块荒地,反正辽东地广人稀,荒地有的是,只要肯卖力气,绝对饿不死人。
然而这个时候问题却来了,小气的皇帝又是只给谭志豪拨了不过五万两支用银子,莫说是二十万规模的遣返安置,便是连个零头都不够用,谭志豪挠了半天头,只得将主意打到了小财神月华的身上。
月华当真仗义,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差事,拍着动人**,直道没有问题,结果这丫头当真是神通广大,二十万人的遣返安置,竟然被她操办得妥妥当当,没闹出一点乱子,不但如此,财神势力更是借着这个机会,连拉带买,吸收一万余人入了财神势力,将自己的触角伸遍了辽东的每一处角落。
九十余万两雪花银,便是做成这一切的代价,当然了,这笔帐最后算在了谭志豪的头上,面对着月华这个小财迷,谭志豪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认下了这笔没头账。
至于那些被收买了一块弄虚作假的监察使,谭志豪下了杀手,数百颗人头同时落地,警告着所有的监察使,任何胆敢收取贿赂包庇作假的人,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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