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剩下的将近两年时间里我一直被关在家里戒毒,一开始甚至卧床不起,到了最后半年才渐渐走出来,后来为了帮我摆脱阴影,我们家才搬到了老宅。这也是为什么我十一岁那年就应该升学,可是却一直拖到了十三岁。”
“你说得都是真的?”
“当年上海蓝星医院的医患纠纷事件弄得全国皆知,患者死在手术台上家属却迁怒一生绑架了他尚在念小学的女儿,虽然媒体只报道了我受伤的部分,毒品这件事被我们家压了下来,但是警方那里仍然有记录,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查,我痊愈之后去找过你,可是那时候你已经离开家去外地念书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多年来的自以为是让她活在痛苦与孤独之中,此刻的真相是她想要的吗?她不知道,只好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等你,一直在等你,可是天黑了你也没出现,后来他们来了,我反抗不了……事情发生了,我知道你是因为绑架才没过来,我不怨你,我又去找你,可是你家里人说你生病了,不能见人,再后来你就一声不坑地搬走了……我以为,我以为……”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柳忆凑过去抱住蹲在地上自言自语不知所措的小妹妹,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在这之后,所有的遗憾与残忍都将过去。她相信她们都能回到当初的样子。
柳忆终于明白,她每次和赵老师谈话时感觉到的隐隐不对便是来自于他对这件事情的隐瞒。
哭了不知道多久,柳忆的肩头已经濡湿,赵小鱼方才抬起头来,与刚刚脆弱的她截然不同,淡漠的声音轻轻说道:“我要一个人想一想。”
她回到房里,静静坐在床上,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沈磊叫她来吃早饭。
“走吧。”
开门时看到平静下来的赵小鱼,眼睛肿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却莫名看上去乖顺许多。
“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是说井向才?”
“嗯。”
“警局里关着呢,我今天过去看看。”
“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你们知道是谁了吗?”
“大约确定了。”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就冷场了,走到饭桌前,唐骏和柳忆也刚从楼上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沈磊突然问道。
“大约2月中旬。”
“听阿忆说你是学旅游开发方面的?”
“嗯,差不多吧。”
“过几天阿忆回去,你就留在我这里实习吧。工资正常,吃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