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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3页）

&ldo;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rdo;

也没什么好逃避的了。

&ldo;你现在求死，不也是一种逃避吗？&rdo;

明明还未捅下去，那个声音却句句让他的心刺痛。

他怔怔地摊开手，任由匕首掉在地上。

&ldo;被吸血的人，还活着吗？&rdo;至少，还要赎罪。

&ldo;活着，在楼下，是理事长。他让我告诉你别死，起码帮他处理掉你留下来的烂摊子。&rdo;

&ldo;呵……&rdo;锥生零苦笑着瘫坐在地，眼中只剩绝望。

他忽然想问那个被他杀死的未定：你到底是怎样作为吸血鬼活下去的呢？这样不管怎么选择都是逃避的人生，要怎么结束？

&ldo;那家伙吸血毫无压力的。她和你不一样，她从来都不在乎任何人。&rdo;

那个声音在锥生零无意识地问出来后这样回答，好似对未定非常熟悉。

&ldo;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身份，那和她是什么关系不会也要一直瞒着吧。&rdo;

毕竟那家伙已经死了。

&ldo;当然不会。&rdo;

&ldo;我们……是很复杂的仇敌关系。&rdo;

很复杂的……仇敌？

锥生零无法理解这个形容，却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直到两天后，那个声音冷不丁地再次提起她，他才稍微有一点点明白了。

&ldo;不好意思，说好的我消失得取消了，恐怕还得麻烦你再出去一趟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未定还活着。&rdo;

听到这一消息时，锥生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意识到不对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ldo;为什么你会知道？&rdo;

他这样询问着，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很复杂的仇敌关系……吗？

锥生零迅速地找出那把唯一能用作武器的银质匕首，默默地和那个声音交涉着。

&ldo;我会去的，但是这一次，不管成不成功，都请你消失。&rdo;

而且这一次，他已经吸取了教训终于打算和与他共享秘密的黑主灰阎联手了。

他受够了这个带给他这么多痛苦的家伙，也受够了它和未定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