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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这会儿他的打算是这样的：把弗洛朗斯叫来，痛骂一顿，历数她的卑鄙行径和罪行，让她写下供词，签字画押，等拯救玛丽‐安娜的证词拿到手以后，再看怎样处置弗洛朗斯。也许把她扔在汽车后座，带到某处隐蔽的住所，把她当作人质，向司法机关施加压力。也许……他并不劳神费力去预计事情会怎样发展。他所希望的，是马上作出言词激烈的说明。

他一直跑到三楼他的卧房。他把头在冷水里浸湿。他从未感到如此兴奋，从未觉得盲目的本能如此冲动过。

&ldo;是她。我听见她的声音了!&rdo;他寻思，&ldo;她到了楼梯下面。终于来了!就两个人，面对面，把她骂一顿，该有多么痛快啊!&rdo;

他退回楼梯口，来到小客厅门前，掏出钥匙。门开了。

他发出一声惊叫。

加斯通&iddot;索弗朗在屋里。

加斯通&iddot;索弗朗又着双手，站在这间关闭的小房间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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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索弗朗述说真相

加斯通&iddot;索弗朗!

堂路易本能地往后一退，掏出手枪，对准那匪徒。

&ldo;举起手来!&rdo;他喝令道，&ldo;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rdo;

索弗朗并不显得惊慌。他扬起头，点点他放在一张桌上，一下子够不着的两把手枪，说：

&ldo;我的武器在那儿。我来这儿不是打仗的，是来找您谈谈的。&rdo;

&ldo;你是怎么进来的?&rdo;堂路易问道，被他这副沉着的样子激怒了，&ldo;靠一枚偷配的钥匙?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rdo;

索弗朗不回答。堂路易猛一跺脚。

&ldo;说!快说!不然……&rdo;

可是弗洛朗斯跑来了。她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没有拉住她。她扑到加斯通&iddot;家弗朗身上，也不顾忌佩雷纳在场，对他说：

&ldo;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是答应我说不来的吗?……你还发了誓的……快走吧。&rdo;

索弗朗挣脱出来，强按她坐下。

&ldo;弗洛朗斯，让我干。我答应你，只是叫你放心。让我干吧。&rdo;

&ldo;不行!不行!&rdo;姑娘激烈地反对，&ldo;不行!你疯了。我不许你说一句……唉!我求求你，别试图干这种傻事。&rdo;

他伸出手去，缓缓地抚摸她的额头，分开她的金发，稍稍弯下腰，反复轻轻地说：

&ldo;让我干吧，弗洛朗斯。&rdo;

她不作声了，仿佛被这温柔的声音解除了武装。他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堂路易听不清楚，不过看来她被说服了。

佩雷纳站在他们对面，没有动。

他举着手，指头扣着扳机，枪口对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