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欢迎你来着,可你要我怎么说的出口!左穷都想上去恰这难缠的女人了,又怕她使出什么柔媚招数,自己肯定是要中招的。
左穷看了看齐雅,犹豫着:“行是行,只是也不知道你回来得这么早,什么都没准备。另外,你别老叫我左先生,这是资本主义的称呼,我一个国家干部的……叫我左穷吧。”
“哈哈,好啊,左穷,你还挺幽默,嗯,我还是叫你左行不?不着急这两天,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间,这两天我住那。晚上我请你吃饭,赏个脸吧。”齐雅道。
“叫什么无所谓,另外,我没有让女人请吃饭的习惯,再说你远道而来,还是我请你吧,不过,我可在星级饭店常常的请不起,只能请你到小胡同里去吃。”左穷说。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去小胡同了,好几年没在滨城的小胡同里走走了。”齐雅拍着手,笑道。
“意见一致!那我们晚上见,白天你怎么安排,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去忙。”左穷说着道,他今天不去沙洲,其实就没事了,但他不愿意花自己的时间陪着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不是看不起人家,是看不起自己,怕自己定力不够。
不过左穷又想,自己这一趟沙洲之行还是要继续的,他不可能把齐雅弄到下江这边待着,不光自己受不了,雯雯和冬冬哪个是好惹的主儿,见这么一个妖媚的女人还不生吞活剥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得把她送回去。
“正好,我一会回酒店睡觉,刚下飞机,累死我了。”齐雅伸了一个懒腰慵懒道。
“哥,她是谁呀,你和她什么关系!”等刚把齐雅送走,雯雯就跑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左穷问。
左穷正要回答,恰好冬冬穿着一身睡衣满脸迷茫的走向了卫生间,左穷赶忙止住了口,等冬冬走进卫生间才轻声道:“她是哥在沙洲工作时候租住房子的女房东,这几年都在国外,今天刚好路过这儿就来我们家做客!关系,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雯雯,你这小三八别那么无聊好嘛,不然哥哥会鄙视你哦。”
“你才小三八呢!”雯雯羞恼的就去挠他,被左穷轻巧的躲过去了,“我这不就问问嘛,你看她那样子,看着你就像要生吞活剥了,我看她那是什么女房东呀,就是一女妖精!”
“所见略同!”左穷点点头道。
左穷赶到酒店房间时,在房门前站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情绪,按门铃时还是觉得没有放松下来。
门刚刚打开,房间里正在播放的蓝调音乐从门缝里弥漫出来。左穷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被这种忧郁的黑人音乐揪住了。
齐雅穿着一件低胸吊带的黑色丝质睡袍,大腿和胳膊像四跟象牙一样裸露着,在房间幽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微的光泽。头发随意而蓬松地挽在头上,几缕头发凌乱地遮盖在她左静而风情万种的脸上,齐雅静静地看着左穷不说话。
左穷感觉齐雅的睡袍似乎在轻轻飘动,奇怪,那来的风呢。
齐雅妩媚地轻笑了一下,道:“进来吧!”
进了齐雅的房间,左穷发现进门是一个装修得精致而有格调的小厅,厅的里面是床,是一个大房间划分出来的两个区域,这两个区域有明显的区别,但却非常协调。
厅里的桌子上铺着一大块雅致的桌布,上面放了不少食品、两个酒杯和一瓶红酒,明显有一种等人就餐的感觉。
房间里轻轻回旋的蓝调忧郁而让人烦躁,左穷站在客厅的中间,脚下有点轻飘飘的,左穷暗自嘀咕:“妈的,这酒店的地毯太厚了,真他妈的奢侈。”
齐雅这时出奇地左静,这与印象中她的风格很不协调,同时也让左穷认识到齐雅的另一面。左穷一时候倒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齐雅歪着头笑着说:“在想什么?”
左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什么,这气氛好像应该放古典音乐!”左穷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暗骂了一句自己傻逼:“装什么象啊!”
齐雅说:“哦,这样啊,我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一家高级俱乐部工作,那里成天都放古典音乐,都听腻了,所以换换口味,加上今天有点激动,所以就听听蓝调。你喜欢古典音乐?”
左穷愣了一下,牵着嘴角笑了笑:“我几乎不听音乐,这玩意让人情绪不稳。”
齐雅笑吟吟地说:“你还是这么感性啊。对了,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了想今晚就在我这里吃饭得了,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也没提前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齐雅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左穷,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左穷有点出乎意料,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她都把东西准备好了,还能说什么?!
左穷说:“能与美女一起在这么浪漫的地方用餐,这么好的运气,荣幸之至。”
齐雅开心笑了笑,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对左穷招了一下手说:“你可真会说话,好久没有听过这么顺耳的中文了,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吧!”
在齐雅制造的这样一个暧昧感性的氛围里左穷再次柔弱起来,好像陷入了一种迷障里,男人的脆弱许多时候是女人无法想象的。
左穷在齐雅对面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齐雅正在点蜡烛。
左穷感觉非常别扭,蓝调音乐、高级地毯、昏暗的壁灯、红酒、西餐、媚惑的多面美少妇,这几样东西放在一起整得很是资本主义,而且蓝调音乐又让这种资本主义打了个折扣,好像是在资本主义的贫民窟。
“晕!我这是怎么啦?这种与左穷内心极其不和谐的东西终于使左穷清醒过来。左穷双手按着桌面,盯着齐雅,突然笑了。
“美女,刚才我差点晕了,差点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击倒。”左穷说。
“哦,击中哪了,击中心了?”齐雅抿着嘴笑道。
“不,是脑壳,脑壳晕了。”左穷盯着齐雅说。
“那还行,心没乱就好,说明你还能挺住。”齐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