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笼惊讶地瞪圆眼,“可是苏虬说你任何事都需要一个合理理由,否则你不会接受的。”
“你不是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吗?”苏螭冷淡道。
“诶?”小笼不解。
苏螭斜睨她一眼,清冷冷说道:“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马后炮永远都是无用的。”
小笼动了动嘴唇,想想她说的有道理,但再想想,又觉得自己费尽周折出现在苏螭面前的理由怎么就成了马后炮呢?
“不对啊。”小笼不满道:“你都没问怎么知道会是马后炮?”
“你看门外。”苏螭说道。
小笼往门外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苏螭接着说道:“死在门外的那个男人,还有门外那只母鸡,对我来说,都是与你脱不开关系的麻烦,我生平最讨厌麻烦,你觉得我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小笼的哀怨满当当地溢出身体,滋滋滋渗进周围的空气,她苦中作乐,自我纾解道:“你是不是还在为我怂恿你哥哥拿照片的事生气?”
“没有。”苏螭回应道。
“苏螭,”小笼陪着笑脸唤她,“你是不是讨厌我?”
稍微懂得人情世故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人雪上加霜,苏螭虽然没有直接肯定,但她也没有否定。
保持沉默的苏螭,就像默认了一般。
亦或是连承认都懒得。
小笼在收银台前站了一会儿,因为有客人要结账,她被挤到一旁静悄悄等着。
等了半晌,苏螭再没看她一眼。
小笼越想越伤心,垂头丧气地走进货柜,找到店长说是要下班回家,晚上再过来值班。
店长看她神情有异,连连叮嘱了几句,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小笼路过收银台的时候,回头偷瞥了苏螭一眼。
“你……”小笼支吾道。
“什么?”苏螭问道。
“……算了,没什么。”小笼低下头,耷拉着肩膀,沮丧地离开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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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螭在超市里上了一个白班,午后天色忽然转暗,乌云压城,大风呼啸,店长把门口的铁鸡笼搬到店里,让苏螭趁雨下下来之前赶紧回家。
苏螭答应,和店长简单地交接了工作,便从超市离开。
一路往家疾走,却还是赶上了盛夏的雷阵雨,石子大的雨点哒哒砸在路上,强劲的大风将路旁的广告牌一一掀翻,路人纷纷躲雨,苏螭也只能钻进路旁商铺的雨帘之下,暂时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