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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ldo;看着有点像，可有段日子没看见过她了，现在又成这幅德行，我不敢确定。&rdo;

要是本地人就好说了，我看了陈先生一眼，说道：&ldo;把尸体抬回去，赵六和程老大把粉状楼的老鸨带到府衙里，我要问话。&rdo;

过了没多久，仆人过来说：&ldo;祖大人，有人找。&rdo;

我起身去了会客的屋子里，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正候在屋里，从他的身形上倒像个伺候人的人。因为长期的习惯养成了他弯腰的体型，他见人都是习惯性的点头哈腰，动作一点都不生硬。仆人在我后边说道：&ldo;祖大人来了。&rdo;其实在我刚刚从屏风后边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起身对我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仆人在我耳后轻轻说道：&ldo;这是粉妆楼的大茶壶。&rdo;

众所周知，在古代的妓院女老板俗称&ldo;老鸨&rdo;。其实鸨是一种鸟，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做：&ldo;鸨似雁而大，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rdo;于是才有&ldo;妓女曰鸨儿，妓女的养母为鸨母&rdo;的说法。妓院的女老板也就叫做&ldo;老鸨&rdo;了。

而妓院里司职拉嫖客、干杂役的男人，官府规定这种男子头上必戴绿巾，&ldo;因为这种巾饰与乌同色&rdo;，所以这里边的男人被成为龟公，北方又称之为大茶壶。妓院也有一种形式就是小户制，相当于未经官方允许开设的暗娼，男人允许自己妻女干那种事养家，虽然他们不带绿头巾但也把他们看作龟公。&ldo;妻女不贞或纵妻女行淫者&rdo;，也算龟公，这也就是&ldo;绿帽子&rdo;的由来。

眼前这位原来就是粉状楼的男老板，我问道：&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回禀大人，大人刚刚上任，小的还没来得及拜访。今天特此前来谢罪，大人您过过目？&rdo;说罢打开了身边的一个小箱子。这个箱子里边足有将近一百两银子，这要是放以前我肯定心动的要死。这堆银子足以亮瞎我的双眼，不过现在这些钱我倒不在乎。

&ldo;拿回去。&rdo;我摆了摆手就要往回走。&ldo;大人您说什么？&rdo;大茶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我当官不为钱财，你把这些钱拿回去。&rdo;

&ldo;大人，小的也是节衣缩食地过日子，这些银两您莫要嫌少了。&rdo;这个时候仆人贴过来，说道：&ldo;大人，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这清官可不好当啊，您要是想在这里站住脚，少不得这些三教九流的地头蛇们的帮忙，您今天这钱不收传出去别人也就不敢送了，可是以后要找他们问个什么事可就不好办了。&rdo;

我一听也有点道理，再说陈先生那里看着日子过得有点紧，把钱给他也好啊。再说我正要找粉状楼的问话呢，收了就收了。&ldo;那就留下吧。&rdo;这个时候衙役禀告说粉状楼的老板带到了。我转身走出了会客厅，就在转身扭头的那一刻，我一眼瞥见了那个仆人正在和大茶壶贴的很近，大茶壶正在从袖口往外掏东西。怪不得……

到了大堂之上，看到堂下跪着一个妇人，身材肥硕，在地上如同一只窝着的猪一样。我一拍惊堂木，问道：&ldo;下跪者何人？&rdo;

&ldo;回禀大人，民女蒋氏。&rdo;

我一听口音不对，问道：&ldo;哪里人士？&rdo;

&ldo;回禀大人，民女是扬州人。&rdo;

&ldo;扬州人跑到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粉妆楼的老板？&rdo;

&ldo;回禀大人，民女十几岁的时候因丧夫守寡，被夫家贩卖到这里，后来几经辗转来到了粉妆楼，后来慢慢当上了老鸨。&rdo;

十几岁守寡被夫家卖了，后来沦落风尘，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我问道：&ldo;近来你可一直都老实本分？可否听闻出了件人命官司？&rdo;

老鸨子听得一头雾水，她抬起头来道：&ldo;民女一直在经营粉妆楼，不曾惹祸事。大人……&rdo;

我手一摆，下边的人抬着那具女尸上来了，我问道：&ldo;你可认识她？&rdo;

老鸨子先是被死尸吓得够呛，接着就在大堂之上干呕起来，看得从我往下大堂之内没有不想吐的。我大早清看见的时候还没什么事，这下好像被勾起来一样，胃里能明显感觉开始翻江倒海，喉咙有些发腻，一股股气从胃里直冲上来。我要是也跟着吐了那太失体面了。我赶紧敲着惊堂木说道：&ldo;叉到院子里！叉到院子里！&rdo;

老鸨子被叉出去了，我忍了半天，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茶才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一摸额头，全是汗水。等气氛平静了，我示意把老鸨子带回来。我问道：&ldo;你可认识她？&rdo;

老鸨子挣扎着看了一眼，说道：&ldo;不认识。&rdo;

&ldo;啪！&rdo;我使劲一拍惊堂木，猛然间想起来我收了人家钱了，态度马上变好了点，说道：&ldo;怎么有人指出她是你粉状楼的小彩蝶啊？&rdo;

&ldo;小粉蝶？她不在我楼里啊。&rdo;

我心里想着，&ldo;你这可是自讨没趣了。&rdo;我冷笑道：&ldo;怎么？自己楼里的姑娘还要被人帮你认吗？你就是腰里的&lso;不动尊&rso;再多，我也不能迁就你啊！&rdo;银钱还有一种叫法为&ldo;不动尊&rdo;，我的意思是告诉她你送的钱我收了，可是你这么不配合我也不能配合你了。

老鸨子仔细看看死者的脸，突然说道：&ldo;大人误会了，大人误会了。我认出来了，这个是小粉蝶。可是她早就被赎了身了，和我们粉妆楼没有一点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