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白深知陆迟年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也知道他是个贯会忍耐的人,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勉强,他也不会开口的。
上飞机之前,江念白就细细询问过好几次,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说没事儿。
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管陆迟年的事儿了。
他非要死鸭子嘴硬,自己能怎样?
他们是先到的雅典,从雅典转机到圣托里尼。
下飞机已经是深夜了,叫了车送他们去酒店,一路上江念白都在犯瞌睡。
陆迟年也不叫醒她,任由她这么睡着。
酒店的人出来帮忙拿行李,陆迟年则是抱着已经沉睡的江念白。
被领着进了房间,等到客房服务员走了,他才将江念白抱到床上去。
看她睡得正香,陆迟年勾唇浅笑,爱怜的拂开了遮住她脸颊的碎发。
确认江念白已经睡熟了,陆迟年才起身去办正事儿。
他拿了笔记本到外厅坐着,开了视讯。
“梁森,到底怎么回事儿?”
“boss,最近问言活动的厉害,我们预先要谈下来的那个工程也被问言截胡了,而且我去找过投资方也去找过关系,这次是真没辙了,那边的人已经跟问言签了合同。”
“我们这次与美国财团合作的事应当是十分保密,而且从未泄露过美国财团执行长的行程和身份,但不知道问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在我们准备合同之前,抢先下手,跟美国财团签订了合同。”
“这下子不止工程被截胡,连在美国的唯一供应权也被问言拿去了。”
这不是件小事,还没登机之前就接到了梁森的电话,他之所以脸色会那么难看,是因为这个项目是他们公司最近半年来最费心血的,几乎是将所有重心都压在了这上边。
不单单只是失去了一个工程,而是失去了在美国的唯一供应权。
问言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梁森,你去查查问言的底,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背后的人挖出来。”
“明白,但是boss,这件事怎么办?”
“我看问言用胆子吞,没那个力气消化。”
问言既然能做出半路截胡的事来,说明是刚知道不久,不然的话,按照问言公司做事的秉性,怕是早就动手了。
他们为了这项目,筹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问言现在拿下了主控权,但陆迟年并不相信问言能够吞得下这块肉。
只怕问言是有胆截胡,没命消化。
“你先查查问言的底”陆迟年交代了梁森一句,梁森恭敬的应了声。
哪怕是到了圣托里尼来了,在路上颠簸了那么久,陆迟年也不能休息,只能先将事情解决好。
等他忙完,他才去洗了澡,才轻手轻脚的上床。
隔天一大早,陆迟年就醒了,睡得晚起得早。
他见江念白还没醒,也没有叫醒她。
路途颠簸,想来也是累到了。
他们在圣托里尼度假,全然不知道国内此刻的形势严峻。
梁森在查问言的底,以前也查过,但是完全查不到问言背后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