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浓郁的槐花香味竟然似利剑一般刺入鹿鸣的腺体。鹿鸣低哼一声捂住缓缓向外溢血的腺体蹲在了地上。他又没有说不同意玩游戏,有必要一上来就给个这么大的下马威?是alpha就了不起吗?“沉默代表同意,我会让人过来接你。”伯爵大人轻描淡写的扫他一眼,便离开了。但满屋的槐香味信息素仍挤压着鹿鸣的腺体,密室打开的刹那,鹿鸣一跃而起,紧随其后跟上伯爵大人离开密室。伯爵大人注意到他的行为,并未阻止。鹿鸣待在门外,没再跟他走。伯爵大人的真实身份,是三大世家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别看。”白帝风挡住鹿鸣的视线,他拨弄开鹿鸣颈部的背心,腺体被挤压的红肿渗血,莫名的怒气袭上心头。白帝风一脚踹到伯爵大人肩头。伯爵大人骨碌碌滚到白狮笼子外,白狮立刻低下头,想要去啃噬他。伯爵大人气若游丝:“救我……我……错了……”白帝风吩咐:“别让他死了。”得到白帝风的首肯,终于有人敢上台把重伤的伯爵大人抬走。“你在怪我吗?”白帝风指腹轻轻按压在鹿鸣的腺体上,浅淡的白兰地酒味安抚信息素进入他的腺体。为他缓解了灼痛的腺体伤。鹿鸣轻轻别开脑袋,微微翘起下巴。眼睫一眨,一滴泪珠滚落而下。像是一颗岩浆,坠进白帝风的心脏,他忽然觉的烦躁。他想宠着他的,至少让他远离这些黑暗,但还是软不下心来,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希望鹿鸣是干净的,不带刺儿的。鹿鸣推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怪你,白先生。”“我只是一个奴隶。”“你是大名鼎鼎,地位崇高的白先生,你被这里的所有人视为神明,而我,只是蝼蚁。”“我恳求你救我,但把我推入深渊的,也是你。”“我不敢,又怎能怪你?”白帝风听着他的怨怼,微微勾起嘴角:“你不去做个诗人,真的可惜了。”鹿鸣:“……”大无语!真的大无语!“等船靠岸,我带你回家。”白帝风捏住他的小下巴,把他的脸颊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当然,你得答应我,你,对我无害。”鹿鸣皱眉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但白帝风摁住了他的后脑勺:“答应我。”鹿鸣:“……”白帝风的眼神炙热缱绻,可以脱口而出的保证,在这一刻,竟然迟疑了。鹿鸣可以违心的答应他。但他就是一朵带着毒的蘑菇,别管外表如何,总之,毒素惊人。“你可以把我喂给白狮,也可以把我溺死在大海里,甚至可以用这把链条绞死我,但是,我能对你做什么呢?”鹿鸣双手捧起链条,供奉一般呈给白帝风。他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瞳仁静静望着他,脆弱又充满依赖性。白帝风喜欢这种被他依赖的感觉。“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当然需要我的庇护。”他终于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解开鹿鸣脖颈上的项圈,随手丢到一旁,他抱起鹿鸣,吩咐下去:“地狱狂欢盲盒宝贝环节结束,准备把船停靠上岸。”“是。”有人领命而去。随船医生被叫到白帝风的卧室,仔细为鹿鸣检查了腺体,开好药物又抽取了鹿鸣一管血液,这才离开。鹿鸣吃了药后,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梦里。光怪陆离的酒吧,白帝风一身白色西装,手持红酒杯,优雅闲适的坐在舞台中央。舞台不大,直径两米,但在舞台下方,有许多男孩狂热的朝他伸出手,嘴里不断哀求着他的宠幸。鹿鸣赫然在列,他几乎爬到了舞台上,指尖儿几乎触碰到他的皮鞋。白帝风突然站起来,鞋跟踩在他的手指上,轻描淡写的离开舞台。他的背影成了他触不可及的虚影。鹿鸣猛然惊醒。又是这样的梦,他已经做了第二次了,那么真实。卧室内亮着一盏小夜灯,在他惊醒的瞬间,白帝风就睁开了双眼,他安抚的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低语:“怎么了?”鹿鸣指尖儿微微颤抖,他不抗拒白帝风的靠近,在他心里,白帝风只是任务目标的总头目,他还需要靠他,完成更多任务,收割更多名单上的人头。“你会爱上我吗?”深夜,鹿鸣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个问题。白帝风微微讶异,他觉得,他现在就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