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礼也急切的对着纪容轩合手弯腰一礼,“纪大公子,若是你能救我娘子,在下一定牢记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纪容轩听到周长礼的声音,古波无澜的眼睛里有了波澜,声音低哑几乎低不可闻,“周公子,你与她何时成婚的。”
一句话风马牛不相及,让人摸不着头脑,陆宴清也朝着纪容轩那处分了些心神。
周长礼下意识的警戒起来,从这位纪公子进来后,他便有浓浓的排斥和不安。
也许是一种同性的敌意,努力守着自己的领地有了忌惮的对手。
和初见陆宴清不同。
但周长礼还是回答了,带着私心,“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与娘子成婚于三月十五。”
纪容轩摸了摸怀中的玉佩,低眉下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外人无从探查。
“纪大公子,无论有何事,能否请您先为我家娘子请脉?”周长礼不想多说什么他与娘子的私事。
“是啊,若是纪公子能治好莞卿,本宫定当备下厚礼以示感激!”
慕容思音明了莞卿是自己女儿后,对一丝希望都要努力抓住。
纪容轩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看着周长礼。
她的相公……
随后纪容轩不紧不慢的敲了敲椅扶,清风推着公子到江莞卿的床榻前。
骨指根根分明,修长雅致,灵活的解开怀中玉佩的系带。
递给周长礼,淡淡道,“把这个放到她怀里。”
周长礼接过玉佩,触手冰凉,上好的玉质经过精心的雕琢,血色的荼蘼花开的妖冶。
打量了片刻后便按照纪容轩说的做了。
周长礼小心的将玉佩放到江莞卿的怀中,血色的玉佩让江莞卿显得更加脆弱,苍白的脸色也越发的柔弱了。
纪容轩朝清风平摊一手,清风从袖间拿出一把刀匕,横放在纪容轩的手里。
“你……”慕容思音刚想出声,陆怀修便扯住了她的胳膊,冲着她摇摇头。
清风随后又将一旁的碗双手端起,低了半个身子在纪容轩右手边。
“这是要干什么?”陆宴清皱了皱眉。
纪容轩略微侧眉对着陆宴清说话的方向,“陆将军,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陆宴清闻言上前,自己不用他多说,直接拿着自己的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滴在碗中,一滴血而已。
等陆宴清滴了血,纪容轩才缓缓拿起匕首,掀开自己手腕的位置,上头的疤痕交横。
顿时引得众人一惊,除了清风目不斜视,恭敬的拿着那个碗。
慕容思音不忍的看着轮椅上的男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有了这些伤痕。
纪容轩毫无波澜,手稳稳的拿着匕首,划开了那一道伤口上,顿时鲜血淋漓。
慕容思音不忍心的别开了眼睛,陆怀修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滴又一滴的血液砸在碗中,渐渐没了碗口底部的位置。
血液够了大半碗,纪容轩才收回了手,“将血给她喂下去。”
自己随意用一条帕子帮了下伤口,原本冷漠的脸更加多了几分病态,只不过依旧是那么冷清的模样。
清风把碗递给周长礼。
“这、这血……”慕容思音从没见过这种医治方法,紧张的盯着周长礼手中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