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意思是说,你从哪个方向过来。我得让人清理一下沿路血迹什么,然后再向别方向洒点血迹去才好。”
那人点头,却不说从哪儿来,忽然一把拉近明玫,扒拉开她肩上衣服,忽然装脸凑近,她肩头使劲咬了一口。
明玫惊慌又疼痛,很想扬声大叫,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等他松开嘴,就有血从肩头牙印那里流出来。
明玫脸色煞白,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嘴角有血怪物。——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却用匕首把床边布包一挑,捡起那枚血玉扳指,明玫肩头轻轻滚动。扳指沾染了血迹后,似乎红艳了些。明玫毛骨悚然,扳指吸血么吸血么?
“你怕了。”男人又问,脸上笑嘻嘻,脸就眼前。
“那个,你牙有毒么?”明玫颤声问道。你吸血鬼啊,是不是咬一咬我就被传染啊。该死明玫现想到只有这些,还有就是一闪而过,某个外族可能会有怪异巫术:吸了你血,你就成枯发妖魔什么。
“有毒,你中了我毒,就是我女人了。”他笑嘻嘻将脸凑得近,说到后戏谑语气变得有些郑重:“只有我能解毒,所以你等着我。”然后他说,“我饿了,你去找些吃吧。”
明玫嗓咙发干,脊背发凉,拉着司茶厨房里逗留了很久,叫人与不叫人之间天人交战。今天去送嫁,三十六个护卫去了三十个,剩下封刀等人本领虽然也很强,但只怕代价也不会小。背后那人影只那么一晃,就声息不闻了,铁定是个高手。到时候就算他们走不了,死伤只怕也再所难免。
她这里,还有这一屋妇孺。
可是不叫人,任由他们这里呆着?是她撞见了,她忍着了没有出声,别人呢,只怕发现他们人都只有一个下场。幸好她出来了,再不出来,司茶若没忍住进来看个究竟,那背后之人只怕绝对不会放她们两个出来。
她很乖,所以被放出来了,现还是别撕破脸硬碰硬了,想个法把他们惊动走就好了。若能引来柳暗明那家伙,再捉去凑军功去就好了。老天啊,保佑他又来看他老姑婆,然后立一大功吧。
天没降柳暗明出来,只有一个司茶,无恨担忧地直问:“小姐,那屋里可是有古怪。”
“你发现什么了吗?”
“似乎有些轻微响动。奴婢站门口,总觉得被人盯着似,冷飕飕地吓人。”
“嗯,回头再说。我现拿点点心去明琪那屋,你别惊动别人,过一会儿如果我没出来,你就把院子后面角落里小柴堆点着,然后大声叫失火。可千万别玩大了,真失火了。”
“然后呢?”要放火这事儿,听听就很吓人好不好,怎么小姐说得这么随意。
“没有然后,你以管大声叫嚷把所有人叫醒引来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该走了吧,再不走那就是明摆着与大家为敌了。那到时候,就怪不得我了
明玫再回去时候,那边已经人去屋空。床单边有一行红色血字霸道地写着:“女人,你动摇了。以后不许!”然后旁边一包佩件,连应该是有着某种象征意义雄鹰都,独独没了那个扳指,那个可怕吸血扳指。
风吹得烛光摇曳,靠院墙小木格高窗大敞着。
床上那人躺过地方满是血痕,应该他背上也有巨大伤口吧。
明玫看看这满床血迹,和那割得破烂帐子,迅速把蜡烛往床上一扔……
小范围地失火,烧了一屋帐帐幔幔。老太太惊得直拍胸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然后开始骂人:“你们怎么侍侯,昨天谁值夜?”
司茶受到惊吓大,这边战战惊惊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开始放火从哪里放好控制一点呢,那边火势已经起来了,小姐正那屋里呢,真是让人魂飞魄散啊,差点手一抖把这柴堆也点着了。
如今见老太太责问,慢了好几拍才答道:“昨儿是奴婢值夜,后来小姐说有些饿,让奴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食,让悄悄地别惊动旁人,说大家都累坏了。谁知奴婢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里有火光,还听到小姐叫声。”
明玫看着那黑乎乎床架子,好好一张床毁了,只能劈柴烧了,呆呆地道:“我听到外面有声响,就端着蜡烛去廊下看了看,我怎么会进错了屋子点着了火呢?”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事?太可怕了。
老太太听了倒没有多怪罪,反连连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小七这些天累不轻,幸好是清醒着着火,要不然可不得了。”
有惊无险,大家嚷嚷一阵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贺宅就被围住了。
带队人是个千户,就是那个叫耿志诚,是个轮廊分明汉子,说话不怎么客气,很直接说发现有坏人踪迹,要进院子搜去:“有血迹直到你家墙外,你家这老房子院墙不过一人高,很容易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