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日子里,其实更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彼此之间的冷淡和争吵。
顾景程的身体现在已经这般地步,不知道要是在医院复健的话会恢复到以前那样吗?
如果不能的话,以后后半辈子难道就要一直在轮椅上度过了吗?
虽然没有多大的亲情,也没有血缘关系。
毕竟他在这个时候可以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我就替他不值。
今天的顾景程好像话很多,他以前很少跟我说话,说了好多我和顾雨晴小时候的事,还对当年游泳池的事情耿耿于怀。
大概是跟我聊得时间太久了,他一直咳嗽不停,我见状便喊了护工进来,护工大姐要他回房休息。
于是我和他道了别,便拿着文件下了楼。
离开了顾景程的书房,我的脑海中全是他刚刚说的话。
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毕竟他们都那么老谋深算,顾雨晴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他那么疼爱他,真的信的过我吗?
而顾雨晴有焦躁症,是真的吗?毕竟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她的病例,我没有理由去完全相信一个久经商场的人。
现在严慕然又没在,我想问问他,都找不到人,于是我走出顾家给韩朗打了个电话,毕竟他跟在严慕然身边很多年,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该知道如何处理。
韩朗建议我把这两个文件交给顾景城的律师来保管,如果出了问题,还可以走司法程序。
还是韩朗想的多,毕竟我接触到这方面的经验少之又少。
于是我并没有着急离开顾家,期间我给顾景城和严慕然的律师都打了个电话,和吴嫂聊了一会,等待他们到来。
两个文件分别交给两位律师之后,我便开车准备回家。
从顾家出来的时候,外面天空中已经洋洋洒洒的飘了些雪花,韩朗还特意打来电话要接我回家。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我的肚子又没有凸显出来,而且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韩朗见拧不过我,便让我自己开车小心。
由于下雪天路滑,我开车的时候非常注意。
就在我停着等红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了敲我的车窗,我抬头一看,竟是严泽寒。
真的是冤家路窄,心想着前几天的话都说的那么清楚,还来纠缠是要做什么?
于是我降下车窗,只听见他低低的说了句:&ldo;能不能送我一程?我要回严氏,我的车突然出了故障,我的司机在那等着修车,正好看到你在这里等红灯。&rdo;他边说着边指着不远处的沃尔沃。
外面下着雪,我并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他穿的又很单薄,我便让他上了车,不过我让他上后座,他却不听,打开副驾驶,直接就坐了进来。
心里纵使是有千般万般的不乐意,可是人都坐了进来,而且偏偏这个时候变了绿灯,我也只好踩着油门直接开走了。
从这里到严氏路程虽然不太远,但是无奈下雪,前前后后的车蹭的比较慢,所以平时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按照这个趋势,大概得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