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在严慕然眼里确实不是个省心的人,经常会制造出无端的麻烦来,所以,他怕了吗?
我要见他,我要见严慕然,我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至少离婚也要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
于是我抓起护士的手,语气中夹带着恳求:&ldo;我求你了,你带我去见见严慕然,带我去好吗?&rdo;
那个护工根本不管我的请求,就当做没听见一样,对我的恳求视而不见。
为了能见到严慕然,我什么都不管不顾,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自尊对我来说和我的婚姻相比通通都不重要了。
他们不是怕我闹出什么幺蛾子吗,才会找个人盯着我,所以我此刻不顾一切的要闹出各种事来,只为了能见到他。
我胡乱的撕扯着头上的纱布,大概刚刚才对伤口进行的缝合,纱布被撕扯下来的那瞬间,我感觉到头顶有股暖流顺着脸颊流了下去,湿漉漉的滴在了地板上,伴随着这红色液体,喷涌而来的还有一股疼痛感。
锥心的疼,硬生生将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就这样扯开,换成是谁都会疼的无法忍受。
可是我却无动于衷,虽然疼,但是相比严慕然带给我的痛,根本无法比拟。
我并不想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多么怨妇或泼妇,但是我的初衷只为见到他。
大概我的状况已经给这个小护工惊呆住了,她慌乱的跑了出去叫人。
瞬间就有好几个人闯了进来,立刻阻止了我,将我摁倒在病床上,让我动弹不得。
他们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邵淳硕带着一个小护士就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却先说出了口:&ldo;你的伤口本来就很深了,在这样任性的撕扯,脑袋上会留疤的,对于女孩子来说太难看了,难道说破相了你都不在乎吗?&rdo;
听了他的话,我愣了几秒,然后说道:&ldo;看的人已经离开了,我还有什么在意的。邵医生,我求你,带我见见慕哥,我只想把整件事问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个犯人,被判死刑,也得死的一清二楚,不是吗?&rdo;
邵淳硕就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只是叫护士给我的伤口消毒,这个伤足以让我痛的嗷嗷直叫,可是消毒的过程我竟然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的咬着嘴唇,看着窗外,再疼的伤也比不上心伤透了。
大概连邵淳硕都看不下去我这番模样,顿了顿之后说道:&ldo;顾暖时,你的伤口这么深,消毒的过程会很痛的,你想叫就叫出来,也许会好点。&rdo;
可是我没有理会他,叫出来又能怎样,不如让这些伤能够麻痹一下我的心。
当消毒液渗进伤口最深处的时候,我还是止不住浑身的打着颤,手不由得抓紧自己的衣角,这时我才发现,身上穿的并不是之前的婚纱,而被换了一身衣服。
我猛地抬头看向邵淳硕,想问他是不是严慕然把我送到酒店,又给我换了衣服,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可能是刚才抬头时候太突然,碰到了正在给我消毒的小护士的手,她手里那多半瓶消毒液一滴不剩的全部洒在了我的头上,刺痛瞬间袭来,大概是疼的太过钻心,我应该是被疼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再次包扎好了,邵淳硕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嗓子哑的厉害,努力的挤出句话话来:&ldo;邵医生,你可不可带我见见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