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像被挖掉了一块儿。
为什么这样难受,为什么这样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想咽口口水,可口干的冒烟儿,喉咙也阵阵发疼。
脑中渐渐清明,想的却全是上一世里,作为张尘阳的他,与子鹤相处的一幕幕。
无论是争执,还是融洽。
无论是扶持,还是厮杀……
眼中是一片片残破的片段,耳边是子鹤呢喃说过的杂七杂八的话。
眼睛竭力想睁开,却愈来愈困难。
上一世很多记忆都变得明晰起来,他开始有了那种仿佛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般的真实感。
当这种真实感降临,痛苦也格外真实起来。
他感到窒息般的痛苦,他快要不能呼吸。
头好痛,眼睛好痛,心口……好痛……
是谁在绞他的胸膛?是谁在用刀子割他的脑袋?
子鹤你为何……你为何……
不……
他不会再让子鹤死了!
不会!
&lso;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师父都不会,再让你受伤!
不会让任何人再动你一根汗毛……&rso;
&lso;无论如何……
即便饿鬼道中的那位师兄活过来,师父也会保护你……&rso;
……
当赵胤倒下去时,周山疾呼着抱住他。
背起比他还高的弟弟,狂乱冲出道观,他眼下一切都顾不上,开着警车便冲向医院。
之后,赵胤发了两天烧,睡了两天半才醒过来。
……
……
谭山市的警察和b市专案组的警员连翻审讯了丁谢两天。
丁谢表示一问三不知,无论警察怎么翻来覆去的询问,她都是个懵懂的、被父亲骗进邪教的无知少女。
因为没有她直接参与各种案子的证据,丁谢被释放‐‐
b市专案组还是派了人盯着丁谢。
被派去盯梢的人,身材高壮,一脸络腮胡子遮住了他一张娃娃脸。
……
李倦深悄悄跟上丁谢时,总觉得那女的似乎朝着自己藏身的这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