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妃子确实比他的十八房妻妾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司徒聿想到这,脑中忽而闪过一道灵光——
林青槐不可能会弑君,二皇兄当时已自绝于元圣宫的地牢,太子也不会这么急,是谁借了他的手毒杀自己?
大皇兄是定安三十九年薨的,他看着宫人给收殓的遗体。
其余几位皇弟也不可能,自己自登基便盯着他们,不让他们手里有半个可用的人。
若林青槐也重生,他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司徒聿眸光沉了沉,愈发急切的想要确认一件事——林青槐是否如自己一般,也重生回来了。
“发什么呆,该走了。”林青槐跃入洞口,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大步往里走,“你的侍卫被射杀在林子里,我已将受伤的那两人引开,让他们往别处去了,一时半会不会这么快找来。”
林庭兆有帮手,受伤的人其中一个侯府的护卫,另外一个看着像是宫里的暗卫,还没确定是谁的人。
“好,你我速速行动。”司徒聿回过神,立即清理地上的痕迹。
林青槐没再管他,去哥哥藏身的地方把人背到背上,大步往山外走。
送哥哥去镇国寺一来一回得两个时辰,时间紧迫。
“我来背吧,怎么说也比你大了两岁。”司徒聿看着他背上的少年,眉头微蹙,“我有力气。”
他背的好吃力。
“好。”林青槐一点都不客气。
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毒死自己这事先不计较,回头再慢慢跟他算账。
司徒聿背起穿着僧衣昏迷不醒的少年,恍惚有种自己还有点用处的错觉。
他偏过头,目光扫过林青槐俊美的脸庞,不知怎的又想起上一世在镇国寺,他们去后山的归尘师父的住所打猎开荤,自己吃多了酒醉过去的往事。
林青槐背着他,一路骂一路掐他的腿,口口声声说日后不会再酿酒给他喝。
那会,自己对他的心思朦朦胧胧,迷糊想着要是山路走不到头该多好。
许是那时起,自己就注定了会被他毒杀的下场。
怀疑谁,自己都不曾怀疑过他。
一个半时辰后。
林青槐带着同样扮做男子的护卫谷雨,回到西山围场。
卫所的守卫懒懒散散,应是尚未收到有人失踪的消息。
她领着谷雨避开守卫,悄悄回到通往涯底的洞口前。